如果死了,是不是不用吃飯睡覺了?還那他就可以二十四小時拿來打遊戲和畫畫了。
再也沒人能說他。
只是還能嘗到味道嗎?太妃糖對他來說是不是跟沙礫一樣,硬硬的,但是嘗不到甜味了呢?會有人來拜祭他嗎?
要是沒有的話,他想下葬那天,嘴裡可以含著一塊太妃糖,那樣就可以一直吃糖果了。
顏湘甜甜地想著,肚子在這時候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餓肚子的聲音。
但是顏湘卻感覺不到一點餓,他只覺得非常幸福,因為嘴巴里有一塊果漿蜂蜜太妃糖。這已經足夠了。他只想睡覺。
身體變得很輕很輕。
左腳腳踝處的鎖鏈似乎也鎖不住顏湘了。
他的靈魂已經悠悠然地飄出去,在廣闊的天空里自由自在地遨遊。
再見啦,我所生活過的世界。
怨過你,愛過你。但是現在我終於要走了。
再見……。
結果剛再見再到一半,顏湘感覺自己的被子又被扒開了。
突如其來的澄黃色的燈光照得顏湘眼睛晃晃的,那些所有關於墳墓和棺材的想像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有些不高興,回過頭看,發現是蔣榮生又在扯他。
顏湘不耐煩地鼓著唇:「你拉我幹嘛?明明快……快…,我不吃,你別拉我。不是說要看我餓死的嗎?這才兩分鐘不到。」
蔣榮生拉高顏湘的手腕鎖在頭頂,垂眸望向顏湘:「已經過了兩小時了,你睡了多久?睡糊塗了。」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嗎?顏湘一直藏在被子裡,都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他仍然無法忘記那種感覺,只身體很輕很輕,腦子裡似乎停止了運轉,不再生氣,沒有愛,沒有怨恨,全部是在想像死了之後的樣子。
明明感覺差一點就要成功了,蔣榮生又一把把他的被子扯開。
真是可惡。他真的永遠在跟自己作對。
顏湘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澄黃色的銅花落地燈光落在他的臉側,細細的絨毛讓他的臉龐,看起來一如既往地軟和。
眼神卻沒有一點神采,灰灰地,睨著蔣榮生,有氣無力:「把我叫起來幹什麼?」
「干你。」
「……」
「你是不是人來的,我都這樣的你還想著那種事。走開,我不願意…嗯…。」
「我不想做,放開我!……嗯…」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修長的手指富有技巧地揉|弄著嘴唇,搗入口中,玩弄著顏湘的敏|感的舌尖。
顏湘被迫昂起頭來,眼睛難耐地眯起來,手指快捅入喉嚨里了,有一種窒息感,卻又不會真正讓他死掉,偶爾游移開的那一瞬間,空氣迅速湧進來,大口呼吸著,酥酥麻麻的爽感從後脊背攀爬直下頜,讓他陷入瀕臨界限。
蔣榮生欣賞著顏湘迷亂的表情,輕輕拍著他的臉,好笑:「你願不願意,跟我要干|你有什麼關係?」
說罷,他語氣一凌,用另一物事直直地撞||入顏湘的口腔當中,冷冷地:「嘴巴張開點。弄痛我就把你舌頭拔了。」
……
……
……
身體被折騰了許久,顏湘最終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被子沒徹底蓋緊,裸露出來的白皙光潔肩膀處,仔細看全是遍布的紅痕淤積,密密麻麻,足以可見跟他做||愛的人有著如何扭曲的控制欲和強烈到幾乎畸形的感情。
蔣榮生坐在床邊,他剛剛幫顏湘洗完澡,自己也順便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睡衣,深藍色的薄絲綢,勾勒著身體起伏如同大理石般的完美線條,胸口處的兩枚扣微微鬆開,皮膚有種白的冷感,猶如靜靜的玉石。
於是鎖骨下兩道抓痕就顯得更加明顯,還滲著絲絲血痕,微微發癢。是很新鮮的痕跡。
蔣榮生理也不理那些抓傷的血痕。
不太痛,也不太在乎,他已經習慣了每次兩個人上個床都得跟打架一樣。
有時候是因為顏湘嬌氣,又愛面子,恐怖的膏巢襲過來的時候他不願意叫出聲的。只能更加用力抱緊身上的人,整個人鑽到他的懷裡。
抱得很緊很緊,眼睛眯起來,偶爾就會抓傷對方,悶聲忍了很久,才能堪堪地把那股快|||感忍過去。
這才大口喘氣,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今夕何夕。
大部分時候被抓了,是因為顏湘並非自願上|床的。
一邊被|||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