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湘表現得如此乖順配合,蔣榮生也完全不節制地使用他,事|後甚至還在床上摸著顏湘迷糊的臉,乳||白濕閏摩挲著他的嘴唇,輕輕問,要不要陪我一塊出差,寶寶。一起去吧,好不好。
顏湘嗚咽一聲,鑽到蔣榮生的懷裡蹭了蹭,沒有說話,閉上眼睛睡覺了。
事實上蔣榮生突然說這種話,可把顏湘嚇得不輕。
顏湘想來想去想了半天,還是看不出來蔣榮生是饜足之後隨口一提的床第情話,還是真的動了這個心思。
總是無論如何,顏湘都不能真的跟他出差。
顏湘已經買了跟蔣榮生同一天的機票,到時候在航旅app上看機場大屏信息,確認蔣榮生的航班離港之後,他再坐飛機走,雖然很危險,但是他這個腦袋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這麼想著,蔣榮生出差的前夜,顏湘一個人在浴室里,把花灑冷熱開關擰到冷水檔的盡頭,一咬牙,舉著花灑對著心臟處的皮膚沖,顏湘被凍得忍不住悶哼一聲,全身縮了起來,蹲在浴室的地板上,像只可憐的珍珠鳥。
花灑在剛剛那一瞬間沒拿穩,摔在地上,發出輕輕的「嘭」的一聲。
幾秒鐘之後,磨砂玻璃門倒映著浴室門外男人的身影。
他在門外屈起直接,敲了敲玻璃門,低沉的聲音響起:
「多多?怎麼了?我聽到聲音。」
「你有沒有摔倒?需要幫助嗎?」
「不要!」顏湘大聲說。
蔣榮生似乎頓了片刻,聲音警惕了一些,「多多?」
顏湘手忙腳亂的撿起花灑,繼續拿水往自己身上沖,被凍得流了眼淚,心臟那一塊很難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這種局面。
顏湘靠在浴缸的邊緣,全身蜷縮成一小團,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和剛剛衝著天花板灑出來的冷水,瑟縮在角落裡,儘量忍著情緒,對門外的男人說,「我沒有摔跤,剛剛把沐浴香氛的瓶子碰掉了。沒事的。」
「好。」
蔣榮生沒有多餘的話,只說,「那你洗完出來吧,別洗太久,天氣變冷了也要忍著關熱水。早點洗完早點進被窩會更暖,知道了嗎?」
「知道了。」
磨砂門上男人的聲音消失了,腳步聲漸漸地遠去。
顏湘躲在浴室里看著,幾秒鐘之後,偷偷地打了一個噴嚏。
顏湘吸吸鼻子,繼續開冷水衝著身體。細細的花灑水流帶著冰冷的氣息,像針一樣扎在顏湘的皮膚上,他已被冷得咳嗽不止,最終等到全身被淋得冰涼了才關停花灑,扣下開關的時候差點站不住,半跪在浴室的地板上,還有些積水,冰得膝蓋疼。
顏湘就那樣半跪著休息了一會,不拿毛巾把自己裹起來,也忍著不去開熱水,劇烈又壓抑地喘息了很久,才用手捂著嘴唇和心臟,顫顫巍巍地從地板上站起來,踩著水,拿浴巾隨便擦了擦,去穿衣服。
常溫的棉質睡衣在這一刻竟然變得甚至有些溫熱。顏湘一邊發著抖,一邊把睡衣穿上了,想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發抖,手腳冰涼,蔣榮生一定會覺得不對勁。他掏出風筒,開到最大風,對著自己的臉和手吹。
吹風機的風是局部的,而且剛剛冷得太厲害了,因此吹了也沒有用,身體還是冰涼了。
顏湘開門出去,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只覺得頭暈暈的,他坐到床邊,踢了踢小腿,像小狗那樣晃了晃濕潤的頭髮,也懶得擦,鑽進被窩裡睡覺了。
蔣榮生大概真的很忙,在套臥旁邊的書桌亮著一盞小燈在工作,聽到主臥里沒動靜了,猜顏湘可能睡下了。
蔣榮生皺皺眉,站起身,走進主臥坐在床邊,手伸進被窩裡摸了摸顏湘的頭髮,想看看他有沒有擦乾頭髮再睡覺,結果就摸到一手濕潤水汽。
蔣榮生輕微地皺眉,但是也沒有生氣,只是起身去衣櫃拿了一條干毛巾,坐回床邊,輕輕地把人抱起來,放到懷裡,想幫他擦乾頭髮,整個人拖出被窩了,蔣榮生發現顏湘的身體異常燙,用掌心去探額頭,又看看嘴唇,顏湘每次發燒嘴唇都會燒得起皮。
現在也是這樣,在銅花燈下,顏湘的臉燒得紅紅的,眼皮蔫巴巴地垂著,呼吸緩沉,把人抱在懷裡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偶爾低低地悶哼一聲。
「多多,你生病了。」蔣榮生一邊幫顏湘擦頭髮,一邊拉開床頭的抽屜,裡面除了結婚證,保險套,還放著一把體溫槍,顏湘經常發燒,需要用到。體溫槍測出來是三十八點七。
蔣榮生叫人去打電話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