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干,你怎麼願意出來?」
蔣榮生聽見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哦,原來是弄不了我,挑了個所謂好欺負的下手。」
喻安然目光一凜:「你們都該死!」
蔣榮生很好奇:「我們到底怎麼你了?我壓根兒不認識你,他呢…」
蔣榮生指指顏湘,對喻安然說,話語不知道怎麼地有些陰陽怪氣:「你不知道?他愛你愛得要死,你這麼做,很傷他的心的。」
「你知道這蠢貨多喜歡你嗎?不知道你是死了還是自己躲一個地方去了,他找不到你,找了我替你,天天看著我的臉想你,是吧。」
蔣榮生對喻安然說這話,卻對顏湘扯起唇角笑笑。
顏湘圓乎乎的眼睛瞪著蔣榮生,掙扎了幾下:「不關你的事……!」
蔣榮生笑笑,說:「看,他脾氣很差的,而且死要面子。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在你面前逞強呢。他這麼喜歡你,他真的很喜歡你。因為我跟你很像,你也看出來了,他拿我蔣榮生當消遣呢,當替身呢,本來還半死不活地,你一回來他就立刻待不住了,每天睜開眼睛就是想跑。我…也拿他當個玩物,想走就走呀,我還能抓著人不放啊?」
「倒是你們,你們又是,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那該多好啊,好到我都不敢想,這是做什麼呢?你拿他來威脅我?反轉天罡了吧。」
蔣榮生說完,微笑著看著喻安然。
看著姓蔣的這麼冷靜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剛剛完全不剎車撞人的瘋子。
喻安然覺得姓蔣的越來越可怕,更加不敢放鬆警惕,鎖緊了一點顏湘,往後退了兩步:
「我不跟著你的節奏走!你不記得我,正元礦場,你記得麼?」
蔣榮生想了一想,面無表情:「沒有印象。」
喻安然冷笑:「哼,你做生意向來不會留情,在你手裡吃過虧的人無數,當然不會記得,但是我記得!你們蔣家鬥法,兄弟鬩牆,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我父母是商人,商人趨利避害,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憑什麼對我們家進行清算,害得我們家破人亡!」
喻安然情緒太激動了,其中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的,但是關鍵字隨便掃描一下,蔣榮生倒是隱約想起來了。
那是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當時房地產行業興旺蓬勃,蔣榮生跟蔣家的長子在一個房地產項目上有競爭,涉及到上游企業的一些利潤。蔣榮生當時在全國各地地找礦場,而獨具慧眼地,發現了正元礦場。
正元礦場是關鍵點。
這是一個極其具有潛力的礦場,開採難度低,就近設備精良,礦石精度高,是難得一見的好礦。
當時就被控制在顏氏手裡。
蔣榮生的動作又輕又迅速,已經跟顏氏簽了意向書,即將正式進行大宗訂單合作,結果不知道被誰走漏了風聲。
可能是喻顏兩家平時走得太近,又是鄰居,礦場的合同被動了手腳,一番周轉,礦場轉到了喻氏手裡,喻氏又跟蔣家的大哥勾搭上了。
兩家公司是王八見綠豆看對了眼兒,動作很快,好像一早就準備好了似的,更有可能是蔣家的大哥早就打算用這招了。
蔣榮生絕非良善之輩,立刻就進行打擊報復,礦場也被重新拿回了手裡。
蔣家的大哥窮途末路,綁架了喻家和顏家的小孩,逼迫喻顏兩家跟蔣榮生撕破臉。最後鬧大了,蔣榮生趁勢一擊,對喻氏和他大哥逐步清算,直接把喻氏整破產。
整破產之後,蔣榮生就停手了。
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與吞併而已。
而喻家的兩位話事人走了極端,舉|槍自|殺了。
而蔣家長子的下場只會更慘。蔣榮生眼裡是沒有倫|理綱常這種事的。此話閒提。
蔣榮生問顏湘:「從前你家裡是做什麼的,開礦場公司?」
顏湘想了想,點點頭,童年的確總是會聞到硝煙的味道。也常常坐在父親的肩膀上去石頭很多的地方玩兒。不過這是很少的情況。
蔣榮生立刻就把前後的事情都想通了,回頭,望著那輛停在邊緣的計程車,微笑:「大哥,你從美國回來,怎麼不來看看我。」
在場的人沉默了一會。
隨即,那輛計程車的門打開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戴著鴨舌帽和墨鏡,走路微微有一些殘疾,下肢確實了一部分。走到所有人的面前,摘下了墨鏡。
一隻眼睛沒有眼球了,正是在美國療養院見過的,關在玻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