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达尔注视着锹子离去的身影有些出神,过了许久,她才将目光重新落在那枚钱币上。
一名奇怪的萨卡兹。
玛格达尔心底暗暗给出评价。
可随后她又在心底否定这个评价。
一名普通的萨卡兹。
就像维多利亚人,亦或者其他什么种族的人一样,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普通的人。
柜子晃动的声音传入玛格达尔的耳中。
她扭头看去,发现是不远处那个柜子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男一女两名维多利亚人从其中钻出,走到玛格达尔面前。
“洛洛小姐,你们没事吧。”玛格达尔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里面有些挤,能不被发现就是最好的。”
洛洛脸颊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说话间状似无意地瞥了几眼身旁费斯特。
可惜她的视线尽数落空。
费斯特低头兀自沉思着,分析道:
“从刚刚那个叫锹子的萨卡兹透露情报来看,局势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无论镇子中央那个建筑的作用是什么,都要尝试将其毁掉为好。”
洛洛瞪了他一眼,提醒道:
“难道你忘了刚刚他提到的,萨卡兹的魔王也在镇子里,我们能将这条消息传递出去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要想着凭我们的力量去挑战魔王,那不是勇敢,是找死。”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
费斯特苦恼道:“既然目标是摧毁萨卡兹弄出来的建筑,正面发起进攻是损耗最大的方法。”
“你最好别发疯!”
洛洛意识到费斯特的想法,立即横眉怒视他。
见状,费斯特连忙讪笑着摆手求饶。
玛格达尔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人的商讨,垂在身侧的双拳不自觉握紧自己的裙摆。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支持两人的行动,也不知道镇子会迎来什么结果。
也就在这时,温室的房门毫无征兆被人推开。
洛洛和费斯特想要躲藏已然来不及,当场与门外走进来的人撞个照面。
两人下意识绷紧浑身肌肉,不断用眼神交流意见。
“不必躲了,自救军的两位。”
推门而入的菲林女子似乎对两人的存在毫不意外,她平静地整理自己灰色的外衣,浅紫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将她半张脸遮挡,似乎想要故意掩饰什么。
可随着她开口,那股浓浓的疲惫感仍然不受控制暴露出来。
玛格达尔看着菲林女子的疲态,有些心疼道:
“芙蕾达,你需要休息。”
“休息吗?”芙蕾达苦涩的笑了笑,“萨卡兹的催促越来越急,镇子里的大家只会比我更累,还有威尔他们几个家伙,总是要找机会喝酒,然后对萨卡兹抱怨个不停。”
“我去帮你安抚一下威尔他们吧。”玛格达尔主动道。
芙蕾达摇头,再次看向费斯特二人。
她在两人开口前便先一步拒绝道:“我在外面已经听到二位的决定,很遗憾,我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费斯特之前便已经从玛格达尔口中了解过眼前这位女子的信息。
他有些不甘心的开口:“芙蕾达镇长……”
“布伦特伍德镇的镇长是我父亲,他已经牺牲了。”芙蕾达打断费斯特的话,“对于这座小镇……很幸运,他是至今唯一的牺牲者。
我很敬佩我的父亲,还有你们,你们都是敢于反抗的人……可我不能赌上全镇人的性命去冒险。”
包括玛格达尔在内,房间中其他三人都陷入沉默。
唯独芙蕾达继续说着话:“我很抱歉,你们说我为了活命,让大家为萨卡兹工作是一种背叛也好,我不反驳。
我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保护我们的家。”
这些话与其说是对面前几人倾诉,倒更像是芙蕾达对自己的一种催眠。
她很清楚镇子中人们对萨卡兹的抵触,像威尔那样抱怨个不停,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的人不在少数。
其中有不少人甚至对她这个临时镇长的决定充满怨言,芙蕾达同样清楚。
可她必须这样做。
如果成为一个坏人,就能避免镇子里出现死亡,她不介意成为这个坏人。
洛洛咬了咬牙,想要开口提醒芙蕾达,这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