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鲤身形晃了一下,用牙咬住舌尖,强行止住这股突如其来的睡意。
“不对劲,和那位的手段比起来,这次睡意太过生硬直白。”
老鲤意识到出手的另有其人,心中反而更紧张起来。
敌暗我明的境地,让老鲤处于绝对的被动。
“朋友,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聊一聊吗?”老鲤试探道。
回应他的是一道黑影从背后袭来。
……
……
“你不是说自己背靠魏公和司岁台吗?”
杜遥夜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明明一句话就能跟梁大人把事情解释清楚,为何要选择劫狱这种将事情闹大的方式?”
齐言高森莫测的笑了笑,解释道:
“如今尚蜀可谓云龙混杂,多方势力各自抱有自己目的齐聚于此,你爹已经入局,他的退场便是一次勾心斗角的结果。”
“所以就算是你,也没办法凭一句话将我爹放出来?”杜遥夜忧心道。
“那不至于,我发话了没人敢反对。”
听见齐言自信的回答,杜遥夜即便再天真,也隐隐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即便齐言身份很高,但为什么可以自信能在这群高官权贵面前占据绝对的话语权?
他当自己是当朝真龙吗?
杜遥夜试探道:“所以说来说去,你为何不愿意走和平手段救出我爹,非要去劫狱?”
齐言眼中流露出兴奋之色:
“因为我还没劫过狱,这难得的机会,我不好好体验一番岂不可惜?”
杜遥夜:“……”
硬了。
拳头硬了!
见杜遥夜这副要打人的表情,齐言好奇道:“难道你不想体验一次这种话本小说里才有的剧情?”
“我当然想,但那可是我爹!”杜遥夜恼怒道,“他本就因为我的莽撞受到牵连,我不想着尽力将影响降至最低,反而再添一把火?
你知不知道在大炎劫狱的罪名有多恐怖?!”
“呦呦呦,绑架犯开始跟我普法了?”
“我……”
齐言呵呵一笑:“不逗你,只要不出人命,在大炎境内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情。
这也就是大炎讲究以民为天,若是换成莱塔尼亚那些贵族当道的国家,那群人只会希望我多杀人,少惹事。”
杜遥夜瞳孔猛地一缩,被齐言简单轻松语气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所震惊到。
“你究竟是什么人?”杜遥夜没了开玩笑的意思。
“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
杜遥夜见齐言不肯说,抿了抿嘴角,显得有些沉默。
过了片刻,她再次询问道:
“你真的要劫狱?”
“当然。”
“好,我去叫人。”
杜遥夜仍然是那个风风火火的大小姐。
说去叫人,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愣是在大晚上将自己那群跟班成功召集到一起。
随后一群人蹲在墙角,像模像样开了一个会,实际上就是杜遥夜负责说明情况,那群跟班一个个听得暗戳戳兴奋。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在杜遥夜表示出了事会有人兜底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反对,全跟打了鸡血般扬言要速通尚蜀的监狱。
性格最冲动的杜遥夜,此刻反而成了最保守的一个,压手示意众人冷静:
“监狱毕竟是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仅凭我们采取强攻是痴人说梦,我的计划是采取分兵行动。
两个小队,一个小队负责在正面吸引火力,另一个小队则趁乱混入监狱,记住,我们的唯一目标就是救出我爹,事成之后立即撤退!”
“是!”
一群年轻人齐声应下,声音汇聚成一股,吓得附近人家院子中看家的狗狂吠不止。
杜遥夜瞪了跟班们一眼,随后看向齐言: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觉得可以充分发挥一下我的身份。”齐言兴奋地搓手道。
半个时辰后,尚蜀监狱。
两名值守的官差坐在门卫室中,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你说郑掌柜这人,哪都挺好,就是教育方式还是不行。”
“我倒也能理解,你应当也知晓,郑掌柜姓郑,而他女儿却姓杜,他俩本就不是亲生父女,是他收养了当年走镖时出事的同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