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鼠王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头顶是干净洁白的天花板。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脖子都有些酸痛,身体更是酥酥麻麻,提不起力气。
在他病床旁边,齐言正与一个浑身缠满纱布,仿佛木乃伊似的乌萨斯人斗嘴。
或者说,是齐言单方面调侃那人。
一旦那人敢还嘴,齐言就伸手在那人纱布最厚的地方一顿乱戳,痛得那人倒吸凉气。
齐言注意到鼠王醒来,放过已经被他折腾得两眼发黑,眼看就要咽气的自家队长,慢悠悠走到鼠王床边。
“大爷,刚刚真是对不住,那个从天而降的大猫猫叫煌,正在与AcE做对抗训练,没想到被一锤子抡飞了。”
齐言解释了一句,又忍不住提出疑问:“不过为啥你不躲,而且我看你法术都凝聚到一半,怎么突然又放弃了,莫不是你身为札拉克,还馋人家菲林小姑娘的身子?”
“你在说什么啊!”
鼠王气得差点再次昏过去。
齐言见状连忙出声安抚:“大爷你别激动,我之前偷摸给你扎了两针麻醉剂,你现在一激动容易出事。”
“你给我扎那玩意干甚?!”
鼠王大惊,扭头看向病房窗外,发现外面天色已经漆黑。
自己竟直接从早上,昏迷到了晚上。
鼠王深吸一口气,嘴边的胡须都开始微微颤抖。
难怪他浑身酥酥麻麻得提不起力气!
“也就是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经常锻炼,不然直接被你送走了!”
鼠王有些无力地瘫在床上,眼神飘忽,这才发现,之前在监禁室里没看到的两名整合运动领袖,也在病房中。
那位代号霜星的女子,正躺在床上看着话本小说。
病房的角落中,一张特制超大号病床上,爱国者庞大的身躯靠坐在床头,默默翻阅罗德岛晚报。
鼠王收回视线,有气无力道:“我要见我女儿。”
“大爷别急,刚刚在你昏迷时,林小姐已经来见过你一次了。”
齐言从鼠王的床头柜中翻出一份病例:“也正是她同意后,我们的医疗部给你来了一套全方位的干员家属体检套餐,不检查不知道,这一检查可吓人了。”
“查出病了?”鼠王眼睛微睁。
“没,竟然一点毛病没查出来,好气哦。”
“……”
鼠王看着病历,觉得自己应当再检查一次血压。
他吃力地摇摇头,再次要求道:“我要见我女儿。”
齐言将病例放在鼠王枕头边,而后笑道:
“别急,马上你的麻药劲就会过去,正好也到了林小姐的工作时间。”
鼠王点点头:“原来她是夜班,那也正好,白天我若是去打扰她,会让她晚上工作比较累。”
“那倒也不至于,她的工作就只有一个小时,毕竟酒吧就只在晚上开放那一会。”
“酒吧?”
鼠王捕捉到一个敏感的信息点。
他记得,自己女儿应当不会调酒,也没有驻唱的爱好才对。
“能先透露一下,她是在酒吧做什么工作吗?”鼠王试探道。
齐言摸了摸下巴,见鼠王言辞这么委婉,也配合地开始描述起来:
“一种站在酒吧最显眼的位置,用自己的身体,帮客人们提供视觉效果的工作。”
鼠王:???
“你们罗德岛在让我女儿做什么?!”鼠王愣是克服麻药的效果,一把坐起身抓住齐言衣领,“罗德岛,我要发起进攻!”
病房角落,爱国者抬起头,看了眼鼠王。
齐言吃力地将鼠王按回去,急道:
“你这老大爷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你把我们罗德岛当什么了,我们是那种黑心的公司吗?”
旁边病床上的蒙德抬起头,看了眼齐言。
鼠王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激动,他听过魏彦吾对凯尔希的评价,知晓凯尔希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但,问题是现在自己面对的是齐言!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见我女儿,我要当面问清楚。”
鼠王颤颤巍巍地挣扎着下床。
见状,齐言也没有阻拦,上前扶着鼠王就向‘再来一杯’酒吧赶去。
等到两人慢吞吞来到酒吧门前,酒吧已经营业一段时间。
今日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