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切顺利。
我作为伴郎,陪着新人参加了各种婚前仪式和活动,等再回到婚宴大厅时,已是下午。
接下来的正式婚宴上并没有我需要特别负责的工作,于是我按着座位表,坐到了角落的小桌上。我原本打算乘着客人还未入场,先吃点东西垫饥,可没等开动,便觉得有人在我两侧坐下。
我抬头,见着陆净尘与罗束。
这两人今天都有工作,可为了王晁的婚礼,不仅特地请了假,还提前了几个钟头到达。
我向他们问起早到的原因,只见他们一脸正经地说,是由于自己与王晁好久不见,非常想念,所以特地提早来看他。
我听罢,便故意向远处努了努嘴,说道,“王晁在那桌,你们坐过去聊。”
“你不去?”
“不去。”我坐在原地不肯动弹,而那两人竟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见状,又补充道,“你们的座位不在这儿。大学老师和同学坐另一桌。”
“你呢?”
“我是伴郎,坐这里。”
“那伴郎家属不能坐你旁边吗……”
“谁跟你俩是家属?”我慌忙打断陆净尘的话,再抬眼,便见着有客人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我怕被人发现自己与两人谈笑的样子,于是着急起身,要躲去别处。
一旁的罗束拽住了我,安抚着说道,“是王晁给我们安排的座位。这桌没别人,放心吧。”
“周循的意思,是要赶我们走呢。”陆净尘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悻悻道,“说,又看上哪一对了。我们帮你把把关。”
我不需要他们帮我“把关”。
这几年里,就是由于他们的介入,我才没有任何机会与其他伴侣深入接触。陆净尘和罗束早就把我身边所有同事朋友的情感状况摸得一清二楚。谁单身、谁恋爱、谁已婚、谁分手,他们了解得比我还详尽。那严防死守的样子,仿佛一个不留神,我就会插足别人的婚姻,大闹别人的婚宴。
“今天的婚礼有意思吗?”罗束见我不说话,便换了话题,向我打听起别的来。
我想起早上参加的各种活动,于是点点头,不假思索道,“比你们那时候有意思多了。”
“我们的婚礼没意思?”陆净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