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再没心没肺也能听出不对劲,郁谨行着急问道:“糯糯告诉我,你那边有麻烦吗?”
盛糯糯低低应了声没有,带着哭腔又跟郁谨行说了遍对不起,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几遍都无人接听。郁谨行立刻收拾了画具和午餐,急匆匆往画室那边赶。
这时候正碰见学生们放学,看见大名鼎鼎的郁教授突然出现一股脑儿地涌过来要签名。
他礼貌回绝着,抓住个还算熟悉的面孔:“你们助教呢,他没来上班?”
被郁教授搭话那学生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他快放学的时候到的我们画室,不过郁教授您还是离盛糯糯远点吧。”
郁谨行蹙眉,知道后边儿不是好话,他平时最烦背后嚼舌根子的人。
那学生神情复杂,叹息道:“这事儿都在画室传开了,盛糯糯竟然是不男不女的双性,怪不得他娘们儿唧唧的”
“他在哪儿?”
郁谨行的脸色瞬间阴沉,冷眼盯着说话的那学生:“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
那学生被盯得脊背发冷,没想到向来温和儒雅的郁教授竟然会露出这么狠的表情,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乎:“我,我不知道”
学生们面面相觑,神色古怪,像怕染上什么脏病似的拒绝提盛糯糯,也没告诉郁谨行盛糯糯的位置,纷纷唏嘘着离开了画室。
这栋大厦少说有五六十间画室,其他公司租赁的更是数不胜数。郁谨行挨着一间一间的找过去。
他当然知道盛糯糯是双性,从挪威回来抱他的那回就知道了。
这不是郁谨行在乎的事情,他只想确定盛糯糯现在是安全的。
此时的盛糯糯蜷缩在某间画室角落被废弃的柜子里,衣服脸上全是狼狈的水彩,他边压抑地哭边颤抖着用纸巾擦。
他真的吓坏了,无论是半桶油彩冲他泼过来的时候,还是面对学生们鄙夷嘲讽的时候。
平时相处融洽的学生们,给了他铺天盖地灾难般的恶意,而他虽觉得委屈又无从辩驳,他的身体确实不男不女。
也许纪许渊说的对,他不该工作,就应该待在家里
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盛糯糯还没反应过来,破旧的柜门就吱吱呀呀被拉开了,外界透亮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
“糯糯”
看到盛糯糯的瞬间,郁谨行心里沉重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