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以前那样随意爆发。
但是人的本性难移,温柔体贴的假象装得了几天,装不了余下的几十年。
他把盛糯糯揽进怀里,俯身轻轻亲了亲他的唇角:“宝贝,我发誓能对你更好,只要你不离开我。”
“以前是我混蛋,你对我的控诉我全部都接着,我慢慢改,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以前我们多好啊。”
纪许渊低着头,深邃温柔的眸子望进盛糯糯的眼睛里,分明是想得到些什么回应,哪怕只是代表默认的眨眼。
但是盛糯糯始终平坦无波,他那么看着纪许渊眸里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化成了压在喉咙间的一声苦笑。
那笑听着太陌生了,要不是距离近亲耳听见,谁都不会这么无奈又失望的笑声是纪许渊发出来的,他可是高傲自负的纪许渊。
没得到回应,纪许渊闷着头压在盛糯糯腰间的手掌越发收紧,嘴唇不容拒绝地吻上他。
就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盛糯糯突然在两人相依的唇间尝到了一丝咸苦味,他后知后觉,纪许渊居然哭了。
鼻腔浓重,喉间哽咽,纪许渊狠狠咬了盛糯糯一口,偏过头去抹了把脸。
再转回头时,无法发现眼泪,只能看到他通红的眼眶:“你知道我刚刚什么感觉吗?”
“我他妈像在亲一个死人,你连点温度都没有啊盛糯糯,你能稍微给我点儿回应吗?以前的盛糯糯去哪儿了?!”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盛糯糯:“你他妈就那么喜欢郁谨行,就那么忘不了他?”
盛糯糯终于有了点反应:“跟郁大哥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牵连无辜。”
他都觉得疲倦了,盛糯糯不止一次的解释过,他和纪许渊走到今天这步,跟郁大哥没有半点关系。
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盛糯糯明白自己的感觉,他对郁谨行的感情更多的是崇拜仰慕和钦佩,其实无关乎爱情。
他再也没有精力像爱纪许渊那样去爱其他人,整整十年,他把自己人生中最好的十年全部都给纪许渊了。
以前没有那样深情到愚蠢过,以后也不可能会了。
而纪许渊不这样想,他就是认定盛糯糯对自己的冷漠是因为郁谨行,否认他们的关系是在保护郁谨行不受伤害。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就是所谓的郁谨行插足,尽管嘴上说得好听,但其实到如今也没有认识到他自身存在的问题。
纪许渊气得肩膀发抖,真想给盛糯糯两耳光让他清醒:“我告诉你盛糯糯,你这辈子就是我纪许渊的人!”
厨房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盛糯糯也不想跟纪许渊纠缠,擦干净手就低着头出去了。
纪许渊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跟着离开了厨房,回到客厅他关切的目光始终驻留在盛糯糯的身上。
作为旁观者的盛慈,把所有微妙的点都看在眼里,他恨盛糯糯和纪许渊,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至于坐轮椅!
医生说他这双腿没有两三年根本恢复不到原来的行动力,被以前的朋友们背地嘲笑,每天需要保姆贴身照顾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事到如今,他盛慈最不怕的就是鱼死网破,既然动不得纪许渊,他要拿捏住盛糯糯的命脉,要他孩子的命不够,那他就再拿走点别的。
滔天的恨意是阻挡不住的,尽管姜媛有意挡着盛糯糯,盛慈还是一副阴沉沉的好像随时要杀了他的表情。
她了解盛慈,也了解盛家,这里对于盛糯糯而言不是什么安全的避风港,她便提醒盛糯糯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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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趟回盛家,盛糯糯就是单纯来看看姜媛,毕竟以后很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但是相聚总有分离时候。
临走的时候,姜媛还特意问了盛糯糯现在正在用的手机号,仔细地写在自己的手掌心。
看着妈妈越来越远的身影,盛糯糯满心酸涩,靠着车窗默默无声地流泪,今天往后怕是要永别了。
下午回到别墅,小周助理和两个保姆正在收拾明天去北欧的东西,整理出四五个大行李箱。
纪许渊从背后抱住盛糯糯:“你看还需要带什么?”
盛糯糯摇了摇头。
纪许渊神色暗了暗,欲言又止,以前盛糯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事事要亲力亲为,现在这些他都不在乎了。
晚上八点多,所有要带的东西全部整理好,盛糯糯在卧室准备睡觉时,他忽然接到了来自姜媛的电话。
那边儿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