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初春的午后,雨过天晴,雷府上下显得极为宁静。
雷季云此刻刚刚洗完澡,准备前往好基友宋明哲府中。
之前在大堂被自己老爹的三道闪电打乱了整日的练体计划,又被众人围观了好一阵子,这府上已然是待不下去了。
光有味不说,现在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斜着眼睛看的,好像特么看贼一样。
到了宋府门口,冲着两名侍卫互相点头示意一下就走了进去,直奔宋明哲房间。
都习以为常了,宋明哲来雷府也是一样。
“快起来,别睡了,中午了。”雷季云一边拽着被子一边喊。
宋明哲这才刚刚睡着便被人叫了起来,此时正眯眯着双眼,不情愿道。
“平时都是午时四刻才来,今天怎么不到一刻就来啦?”
雷季云现在只想一醉解千愁,脱口便道:“喝酒去,明月楼。”
宋明哲人长得还不错,书生气质,文质彬彬。
跟自己也是同岁,三年前认识的,就一直在一起玩。
他爹宋思远是两广总督,主要管辖西广和南广两郡之地。
从九品芝麻官做起来的,正一品官职,真正的封疆大吏。
“菜单不看了,好酒好菜往上上,再叫两个姑娘,嗯......算了,不要姑娘了。”
雷季云想了想,姑娘还是不要了,毕竟价格不便宜,被自己老爹知道了也不好。
“好嘞客官。”
明月楼在南广算是数一数二了,放到前世怎么的也得是个四星级。
但二人来的次数其实并不多,毕竟消费着实不低,以俩人这点零花钱,一个月来个两三次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来到二楼雅间,俩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雷季云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爹回来了,都跟我说了。”
“说啥了。”
“不让我学剑。”
“你也配学剑?”
“次奥......说的什么话,你特么配?”
“我也不配。”
剑客,哪个少年不想仗剑走天涯?
雷季云看着自己腰上挂着的名牌宝剑,前两年宋明哲他爹过年的时候送的,上等货,值不少银子呢。
当天晚上就躲到被窝里用石头子在剑鞘上刻了一个钩子,老爹送的大宛良马也被雷季云刻上了四个圈。
想刻个小牛,可惜太难画了,还是四个圈简单一点。
想到这,看着自己的鞋,要不要也来个钩子?对了,还有内裤。
不一会的功夫,酒菜已经上齐,俩人边吃喝边聊。
雷季云:“我爹让我去纯阳宗。”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估计他俩都定好了。”
“人家要不要你还不一定呢,你说去就去?”
“老子的资质都测过了,肯定不必你差,是火,最少也得是个优。”
“扯蛋,你啥时候测的?”
“四年前,你还没从京城回来呢,我爹托关系去宗门里测的。”
恶魔岭一战之后,雷正恶在京城养伤养了二十几年。
雷季云四岁开始便在皇宫里和皇子公主,还有达官贵人的崽们一起上了八年学。
三年前怕魔族有动作,皇帝才让雷家爷俩回到南广。
“......成年之前测不是测不了吗?”
“是不准,不是测不了。四年前我测的资质是‘极’,就算不准,‘优’怎么也跑不了了。”宋明哲自信的说道。
雷季云立马起身为其倒酒并打趣道。
“哲哥,这顿我买单。一会我让店小二买点黄纸,再买只鸡,咱俩割个腕,整点血出来喝了,歃血为盟结为异姓父子咋样,我吃点亏,我当你爹......”
“滚蛋,你爹让你啥时候走?”
“我爹说明天就走。”
“知道了。”
“千金,纯阳宗在四大宗门里怎么样,能排第几?”
雷正恶对自己这方面管的比较严,导致自己修行之事所知甚少,索性问起了宋明哲。
宋明哲他娘那兰芝对自己儿子疼爱的不行,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他爹宋思远又是个妻管严,所以家里的事很多都是他娘说的算。
雷季云经常羡慕嫉妒恨,也借此调侃宋明哲是宋家的掌上明珠,管他叫宋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