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想罢,却又见主子停止了大笑,开始皱眉思索起来。
小秋子也是一愣,不明白娘娘为何会如此。
莫非,她还是不相信吗?
那拉怀柔已经信了,可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七年我跟雷季云谈好的约定,如今他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那我呢?那我要不要把天魔沙的具体位置告诉他?
虽然我俩那个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我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他为了能平安回到大周朝,所以才答应了下来。
可约定到底还是约定,他把命都豁出去了才杀掉申屠月。
那我呢?我要骗他吗?
给他一个假消息?还是压根就不理他?
那拉怀柔反复思考权衡,却始终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如今只要等到申屠俊出关,儿子就会当上太子。
或者说,现在儿子的身份就已经是名义上的太子了。
真把天魔沙的具体位置告诉他,那岂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这事如果放在以前,那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将消息告诉他。
因为那时候我们母子俩的性命危在旦夕,我没得选择。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雷季云的身上,纵使希望渺茫。
甚至自己都已经亲自去宝库看过了,也记下了天魔沙的详细位置。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啊,申屠月已经死了。
主动权现在掌握在我的手中,给和不给都是我说的算。
就像双方展开交易,本应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而对方却傻乎乎的先把货给我了,那我肯定不想再付钱了啊。
可雷季云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却是独一无二的,骗他自己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自己十四岁进宫,魔皇申屠俊虽说是自己名誉上的夫君。
可这一晃十六年已经过去了,总共见他的次数都没超过十次。
这偌大的锦华宫,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独守空房,跟那幽幽大牢有何分别?
还得时刻提防着皇后,以及众妃子的尔虞我诈。
想想都觉得心累,也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要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儿子,这地方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幸好雷季云的出现,填补了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空缺。
让自己感受到了温暖,体验到了快乐。
在他怀中睡过的每一晚,都是那样的踏实安稳......
那拉怀柔想到此处,人立马呆住了。
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好似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每一晚?每一晚......
那拉怀柔双眼放光,嘴角疯狂上扬。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他若是想要盗取天魔沙,那三个月后的群魔大比将会是最好的机会。
前十名都会进入宫里的宝库挑选一件奖品,乃是自古就流传来下的规矩,现在依然如此。
而且,这群魔大比跟紫禁之巅大比都差不多。
都是低境界的人参加,最高的也不过是筑基境罢了。
以他的强横肉身,打这帮筑基境的小崽子不跟玩一样吗?
雷季云就算不使用属性之力,也能轻而易举的杀进到前十名。
也就会获得进入到宝库的机会,也就会对天魔沙下手......
届时,等他身处宝库之中。
自己再及时出现,设计将他拦下。
他人在魔宫害怕暴露身份,一定不敢张扬。
接着,便跟以前一样。
给他按个假太监的名头,留在自己的锦华宫中日日夜夜陪着自己。
永远,直到永远......
那拉怀柔想罢,浑身已是止不住的颤抖。
一双修长的美腿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竟开始反复的厮磨起来。
小秋子与春燕见主子面色潮红,双眼迷离。
皓齿不断咬磨着下唇,一双大白腿更是抖得厉害。
此番作态,二人皆是第一次见。
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主子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有点反常啊......
莫非,是喝酒喝多了?
“咳咳......春燕,准备纸笔。”
那拉怀柔回过味来,赶紧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