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松墨每次往返星辰宗,走的都是西边那条官道。请问,这次为何走得是东边的官道?”
“这......”
“是啊,首辅每次都走西边的官道,为的就是喝上几杯青花村的美酒。”
“对啊,没理由换路啊。”
秋松墨不走东边的官道,难道要去西边的官道给雷季云送人头吗?
以这小子的战斗力来说,别说三个羽化境的大能,就算是七个八个也护不住一个普通人啊。
洪向燕心知肚明,却没办法明说。
心中虽然急得不行,但也只能站在一边听着。
“第二个问题,秋松墨从小便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请问,他为何会选择坐一辆破旧马车?”
“是啊......”
“首辅大人的生活极其奢靡,他也乐得享受。没道理做那个破马车啊,这不符合逻辑呀。”
“不错,他家府上就连地砖铺的都是金子,怎会坐那辆破马车啊......”
“第三个问题,范秋风和范秋金向来跟首辅大人是形影不离,可此行为何其他而去?”
“对对对,这两人每天恨不得长在秋松墨的身上,不可能单独行动啊。”
“他俩连觉都不睡啊,晚上就一直守在秋松墨的门前。”
“太可疑了!”
“有问题,绝对有大问题......”
“第四个问题,秋松墨家中妻妾成群,俱是国色天香。请问,他为何会找两个相貌平平、人尽可夫的低级妓女?”
“不错不错,老夫早就觉得有问题了。”
“首辅大人眼光极高,不可能看上她们两个歪瓜裂枣啊。”
“对呀对呀。”
“这事不像是首辅大人所为啊......”
“那结论呢?”
“结论很简单,那辆破马车上的首辅大人......根本就不是秋松墨!”
“什么?”
“这这这......”
“你说清楚点啊?”
“什么意思?”
“马车中的首辅并非是真的首辅,乃是有人假冒的。”
“这也太荒唐了吧。”
“不可能!”
“都从尸体上搜到首辅的印信了......”
“印信也可以仿造,或者被人偷走。”
“呃......也是啊。”
“是个屁,他明明信口雌黄。”
“可那四个问题你怎么解释?”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咳咳!各位大人,真实的情况实际上应该是这样的。”
顾元芳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秋松墨人在星辰宗做客,可突然传来消息,说他的爱妾来秋华被掠。
他心急如焚,六神无主,便决定明日一早赶往京城查明情况。
可是腰间的印信却不小心丢了,或者不注意被贼人偷了去。
后者打着首辅的名号骗吃骗喝,前者却浑然不知。
这种事在大周朝每年都有,各位想必也不会奇怪。
而真正的首辅大人依然走的是西边葫芦口那条官道,但却在半路上偶遇了雷季云。
双方一言不合,破口大骂。
接着便你来我往,拔刀相向。
那时,山川崩塌,天雷怒吼。
秋松墨一介凡人,哪见过如此场面。
见势头不好,直接弃车逃了。
可能现在还在深山老林之中,或者被猛兽吃了也说不好。
反正,那辆破马车上的秋松墨一定假的。
既然是冒牌的,雷季云自然也不是杀害秋松墨的凶手。
干掉一个小小毛贼,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顾元芳一番言语下来,震得众人七晕八素。
“别说,他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范秋风范秋金跟秋松墨一向形影不离,除非是死了!”
“对对对!雷季云用后羿箭将两人杀死,秋松墨害怕这才跑了的。”
“嗯嗯嗯,合理多了。”
“厉害呀!”
“放屁!一派胡言!”
“既然洪大人不认同在下所言,那就请证明破旧马车上的人是秋松墨。”
“这......人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