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没有去见侯爷,胡说骗我的,想骗我走!我要见侯爷,让我见侯爷”余秀莲哪里肯真的卖身为奴?她虽懂得不多,却也知道这个时代奴才是不当人的,性命都捏在主人家的手里,当下起身瞪着橘鸢道
“余姑娘不是说,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我家侯爷吗?”苏惜凝蹙眉,见她这样咄咄逼人,不悦道“既然如此,签了卖身契,在咱们侯府里做牛做马就是,我家侯爷也说了,他都领情的”
“我,我不是”余秀莲结结巴巴说不出口,想了想又道“刚才夫人说,要资助我开铺子,我同意了”
先当个小老板,再徐徐图之,想来也行,毕竟自己太势单力薄了
“那是刚才”苏惜凝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如今侯爷发了话,我说的自然不作数了”
这样的野心,实在让人倒胃口
苏惜凝站起身来,对着橘鸢道“要么签了卖身契,送到庄子上去,要么就送余姑娘离开”
说完,对着余秀莲道“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你,你别走啊”余秀莲见她真的走了,不由得心急,忙出口喊道
“余姑娘”橘鸢拦住她的脚步“您看您是签了卖身契,还是离开呢?”
余秀莲犹豫再三,狼狈离开了
签了卖身契,去了什劳子庄子上。她怕就是一辈子的奴才命了
这位侯夫人,一点大家夫人的气度都没有,竟然连侯爷的面都不给她见一见
余秀莲出了国公府,并未离开,而是在京城里租了间屋子,日日往国公府门口守着,只等见到姜书宁为止
可惜姜书宁最近很闲,几乎不出门,就是出门,也是直接从二门打马出来,根本没有停留的时候,余秀莲守了一个月,却是次次落空
“我听青绿和我说,那位余姑娘可是日日在门口等着你呢”是夜,苏惜凝趴在姜书宁的怀里,手指玩弄着他的头发
“怎么,你醋了?”姜书宁眼里带着餍足,见她这副慵懒的模样,不由又心生涟漪
“我醋什么?”苏惜凝懒得动弹,还是懒懒的趴着“只是你日日打马出去,都不给人死心的机会,让她日日在门口,别人知道了难免多言”
姜书宁握住她玩着头发的白皙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又嗤笑道“我与她有什么好说的,她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若是救了人还得对人终身负责,那我现在院子里都不够住的”
姜书宁在边关救下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从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
“可这位找到门上了,你不让人死心,总是烦人”苏惜凝有些困了,可嘴里还是不停,实在不怪她,这人日日在这里,京城里好事的几乎都要知道了,前几日参加姜书言儿子的百日礼,被一群太太奶奶逮着问
大家也不算恶意,大多都是好奇,可是烦啊,吃瓜可以,瓜是自己不行
“明儿让初四去给她打发了”姜书宁柔声道“安哥儿还不够你烦的?你还有心思烦恼这些?”
“安哥儿哪里烦了?安哥儿最可爱了,可好玩了”苏惜凝嘟囔道
“那咱们再生个平哥儿,静哥儿给你玩”姜书宁说着就要把人压在身下
“困了,困了”苏惜凝无效的反抗者
第二日,余秀莲就被一个人高马大的随从带走了,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余秀莲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除了刚开始让苏惜凝听了几句闲话,连一点波澜也没有掀起来
倒是又过了几个月,青绿神神秘秘的走进来跟苏惜凝嘀咕道“奶奶可知道我听到什么了?”
“听到什么了?”苏惜凝见她这模样,不由好笑道,她这个婢女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府里上下,没有她不熟的
“我今日出门买针线,在路上看到那位余姑娘了”青绿眼睛放着八卦的光,说道“她带着一个小丫鬟,进了一间首饰铺子,梳的自己是妇人头了,看起来是嫁人了”
“那不是挺好的?”苏惜凝听了,也没当做回事,当时姜书宁让初四处理了之后,她就没有过问过,余秀莲这个人,她不喜欢
“不说她了,我看太太让人送了好多布料来,奶奶可挑好了?”青绿看着苏惜凝手里的荷包,深蓝色的布料,上面的翠竹已经初具规模了,不由又笑道“奶奶手艺愈发好了”
“不过绣着玩罢了”苏惜凝手里不停,这是给姜书宁绣的“选好的布料已经送到绣楼去了,你呀,自家院子里的事情,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