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次三番,张老三的状态越来越不好起来,他开始日日做噩梦,梦中都是别人嘲笑他的嘴脸,
都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终于在一日二人又发生口角的时候,张老三暴起,失手打死了金锁锁。
金锁锁家中也有几个下人,却都是女流之辈,见此状况纷纷尖叫,有机灵的则赶紧跑出去报官,
而此事惊动了官府之后自然也会惊动姜书宁,毕竟谁不知道金锁锁是姜书宁带回来的,因此听说是金锁锁出了事,衙门立刻派人去通知了姜书宁。
这才有了先头的一幕。
“金姑娘死了?”苏惜凝惊讶出声,因着金锁锁并不愿意跟她们结交,她之前请她她也不愿意出席,所以两人几乎没有往来,并不熟悉。
“是,被花瓶砸中了后脑勺,大夫去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姜书宁声音沉闷,那毕竟是他战友,更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当时他是答应过得,一定会善待他的孩子,却没想到竟是落得如此结局。
“这也不能怪你,”苏惜凝叹了一声,安慰道“他一个女人家过日子,你总不好处处插手,如今我们只好好将他的孩子养大,绝不让他金家绝了后,也算是咱们尽心了。”
苏惜凝其实还有话没有说,她觉得,金锁锁对张老三确实苛刻了一些,虽然张老三说要做官很可笑,但是穷人乍富,又发现金锁锁竟然认识他原来从来都不敢想的侯府,侯府对他来说无异是天一般的存在,他自然觉得侯府可以给他个官做。
而被金锁锁讽刺后,他也没有再提过,到后面他被人指指点点,坐立不安,明显有了躁郁症的倾向,他也和金锁锁好好提过,想要搬家,在金锁锁不同意后,他甚至提出了回去看看父母就好,
可这些都被金锁锁拒绝了,可以说张老三虽然是金锁锁的丈夫,但金锁锁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再这样压抑的生活中,爆发也是正常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张老三杀人是对的,相反,他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只是人既然已经去了,活着的人能做的到底不多。
“是我不好,我若是多关注一些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姜书宁还是愧疚不已,
苏惜凝叹气,问道“我还不知金家小哥叫什么名字呢。”
“叫金元宝,”姜书宁说道,提到这个名字,他面色有些古怪,好像连悲伤与愧疚都淡了一些。
苏惜凝几乎怪异自己听错了“叫什么?”
“金元宝,”姜书宁道“金家妹子希望他以后能富足一生。”
“正好安哥儿没个兄弟,如今元宝来了,就让他们两个搬到秋水苑住吧!”苏惜凝没再在意名字问题,而是说起了住处,
金元宝虽然还小,但毕竟是外男,跟如意住一个院子反倒不好,好在秋水苑也不远,就在正院的左边,本来也是准备等两个孩子大了,给安哥儿在内院的院子,此时也不过提前住进去。
“等元宝大了,就跟安哥儿一起去外院念书。”
“一切你做主就是,”姜书宁自然信任苏惜凝,当下点头道“金家妹子丧事还未办妥,元宝太小了,先跟着你,等出丧那日再让他去。”
“好”苏惜凝点点头。
姜书宁交代完,就又出去处理金锁锁的事情去了。
张老三已经被抓了起来,杀人偿命,他被判了秋后问斩,
可他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在狱中日日胡言乱语,金锁锁出丧那日,他撞墙自尽了。
金元宝被青绿抱到了安哥儿和如意的院子,新奇的看着院子里的东西,
到底还是个孩子,并不知道他已经没了母亲,
安哥儿难得看到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也很是新奇,拉着他玩滑滑梯,如意也跟在他们后面,三个孩子很快玩成一团,
只是玩了一会,金元宝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哭着要娘,几个丫鬟怎么哄也哄不好,连苏惜凝在自己屋子里都听到了“你们先按着我刚才说的去置办吧,剩下的等我想起来再说。”
“是!”管事婆子领了命离开,去打理秋水苑去了,
“娘!”安哥儿和如意被金元宝吓着了,见到苏惜凝忙扑进她怀里。
“弟弟怎么了?”安哥儿扬起小脸,天真的问道,
“娘,小哥哥要娘。”如意也跟着说道,她今年两岁多,比金元宝小了一岁,青绿便让她喊小哥哥,
苏惜凝心里暗自叹息,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