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瑜骑着马朝青山狂奔而去,孤身一人在山中找了整整一日,结果可想而知,除了几块不应该出现在山中的破布,鲜艳又肮脏的颜色提醒他,崔禾或许,真的到过这里,剩下的,连块骨头都没见到。
天色一黑,狼嚎四起,姜书瑜也不得不离开山里,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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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病了,请了好几日的假。”芙蓉手中拿着菊花,将花瓣一瓣一瓣的取下,放进篮子里。
“没听叫大夫?”姜书意也干着同样的活计,边放边问道。
“没呢,好像老太太给大舅老爷请了大夫,被拒门外了。”芙蓉说道。
“这是怎么了?”姜书意皱眉问道。
“不知道呢,奴婢没打探出来。”芙蓉说道。
“罢了,去看看吧!”姜书意扔了手中的菊花,既然芙蓉都打探不出来,可见不是小事。
“是!”芙蓉忙示意小丫鬟收拾菊花,跟着姜书意往外走去。
“这又是要去哪?”姜书意出院子的时候,正遇到何老太太过来找她,何老太太见她又要出门,忍不住冷嘲道“我看你是越发不着家了!你满京都问问,谁家媳妇和你似的?恨不得日日出门?”
“我家弟妹有事找我回去,老太太若不同意,我就不去了。”姜书意说着,就往回走,嘴中还道“芙蓉,你去一趟侯府,就说我们家老太太不让我过去,还请侯夫人见谅!”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去了?”何老太太一听侯府,就觉得头皮发麻,魏嫣然一个月找她十几回冷嘲热讽,恨不得把他们母子二人扒皮拆骨的模样,实在让人想起来就胆寒,
更不用说苏惜凝跟着魏嫣然来时,话里话外都是团哥儿和姜书意有他们家护着,大不了就豁出去来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姜书意和团哥儿出外避一避风头,
有侯府撑腰,总能在京都里待下去,毕竟这事说破天,也是他们何家不地道,不做人!
倒是他们何家孤儿寡母,她娘家也没什么本事,到时候这事出来,只怕何太傅以前的门生,都要远了他们!
“原来老太太同意我去啊?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姜书意听了这话,扭了头就带着芙蓉一行离开了,
气的何老太太面容都扭曲了,连找姜书意商量挪些银子给何家铺子做周转的事都忘了!
说起来,何家的几个铺子生意向来不错,可这两年,旁边却陆陆续续开了同样的铺子,抢去了不少生意,只可惜何老太太本就不是擅长经营的人,更想不通其中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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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大哥找到崔姑娘下路了?死了???”姜书意诧异的看着苏惜凝“什么人干的?他们绑人为了什么?可查出来了?”
“是,崔姑娘大概率应该是死了。。大哥在西边那座山里,找到了几块女子穿的衣服布料,且都是好布,常去那山里寻野菜野果的人家,穿不起。。。”苏惜凝叹了口气“之前就有查到些线索,怕是,方家那位做的。
只是没有证据啊,崔姑娘被绑那日,方家那位正在奇玉楼,为了块玉佩跟人起了争执,许多人都看见了。”
“他们家要抓人,难不成还要他亲自动手?”姜书瑜冷哼一声,很不屑方信的模样。
“可没有证据,就不能去找他对质。”苏惜凝说道,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就怀疑了方信毕竟在大街上拦人的,只有他,崔禾来京都后,更没有认识别人。
只是那辆马车,出了城门往西不过片刻,就突然冒出几辆一样的马车,往不同的地方去了,且每辆车都有属于自己的去处,人物事情都十分清楚,惟有一辆,像是出了什么意外,散落在城西北的一处悬崖边上,
可出了散架的车子,什么也没有,这也是当时姜书瑜认为崔禾还活着,日日去找的原因。
“大哥疯了似的要去找方家的算账,被母亲关了起来,告了病假,原本准备找个大夫做做样子,却被大哥打了出去。。”苏惜凝说道,心下不由叹息,原本稳重的男子,也会为了情字,状若癫狂。
“唉,真是可惜了,崔姑娘那么好的人。”姜书意叹气道,她是真心欣赏崔禾的。
“此事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苏惜凝叹道,无计可施。
如此过了半个月,姜书瑜才算勉强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继续上值。
“爱卿看起来瘦了许多,想来病的不轻。”皇帝看到姜书瑜那张苍白的脸,皱眉道“如今好全了没有?没好全只管再回去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