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觉得为难的话。刚刚的话,可以当作没有听到。只是……这有关殿下的案子就得移交神灼卫去办。彼时那位长公主会怎样想殿下,那就和我无关了。”
钱少之笑着,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
同时,他注意到在他对面的吴王赵彻脸上的怒容渐渐消失。
似乎是他已经同意了他的想法。
这让钱少之有些微微得意。
可突然,在他对面的吴王赵彻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就砍在了他的大腿上。接着又是一剑狠狠砍在他另外一只腿上……
两道剑光闪过,钱少之的双腿直接多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人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赵彻缓缓弯下身子,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向钱少之道:“本我是没有权势了。可不代表,本王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自作聪明之人,一般都会死的很惨。”
说着,他拿起剑又在对方的胸膛上划了一剑。
“殿下……你不能杀我!若是杀我!这案子你哪怕真是清白的,也就没有办法洗干净自己了!”
“洗干净?本王干净不干净我说了算!况且,我只要坐上那个位置……这天下又有哪个敢说我不干净?”
赵彻说完这句话,直接砍下了钱少之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明白,钱少之一死,他和死在道观里的这几个士族基本就脱不了关系了……
彼时,当今的那位新帝就会借机打压他,让他在京城连基本的生活都做不到……
他摸了摸头上刚出的汗,走出了门外。
外面,温柔美丽的吴王王妃,为他端来了刚刚做的红豆糕点。见他面色僵硬 一言不发她问道:“殿下……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杀了一个人而已。”
吴王赵彻面色平静。
道观庭院里,一丝劲风吹来将庭院里刚开的枣树花给吹的弥散开来,也将那棵树给吹的东摇西摆。
白色的枣花在风中乱舞……
赵彻看着那棵被风吹的迟迟不能直立的枣树眯起眼,眼中透过一抹阴戾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想做个闲散王爷,却也有小人欺我……”
仅仅半天以后。
道观内有仆人从庭院的池子里打捞出了那块被赵彻给扔了的玉佩。
他没有一丝犹豫,捏碎了它。
空气中,一道略带暗沉的声音响起:“殿下,看来你还是想明白了……”
“要怎么做!直言吧!”
“呵呵……不急!在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做相对多的事情!”
赵彻听着栖神道纵八的话,冷笑了起来。
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对着躲在不知何处的纵八道:“这几个士族,应该是你安排他们来我家的吧……”
庭院里,一条锦鲤跳了出来,然后从它的嘴里吐出了一条舌头,舌头末端是一张滑稽人脸,它道:“殿下还真是聪明。”
吴王注意到,这张人脸竟然就和自己一模一样。
很明显,这是那位纵八使的小手段,故意变出一个和他脸一样的小玩意!
吴王赵彻看着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脸是这样的让人厌恶。
对面那张人脸缓缓道:“殿下也请放心,眼下你遇到的事情,我会帮你摆平……之后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哦……这么一算,我们的时间好像也不多了。”
……
六月的季节。
自从盛夏到来以后。就让人热的发慌。
所以自回京以后,李月白反倒是希望可以多来几场雨。
固然她身为练气士,对于炎热没有什么概念……可是看着周围尽是热糟糟飞扬起的尘土,她很难静下心来。
可惜,天不随人愿。也就只有六月开头那几天下了一场雨。
之后到现在,天气的温度就一天比一天高。
现在京城基本算得上太平……没有什么任务可以让神灼卫去做。
不过非要说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几天以前,那位栖神道的重久在幽州现身过一次。
这次现身,他没有老实安分。当即就在幽州作乱了起来。一整个郡府的人,被他给迷惘着性别颠倒,黑天白夜不分……
且最让人可怕的一点在于。
这一整个郡府的人都有着高度一致的行为,并且他们普遍认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