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这颗珠子就是某种生物的眼珠。
在透过这颗眼珠之后,李月白看到了这颗眼珠所在的本体……
那是一张黑白相间的花脸面具,獠牙外露,面具周边有类似血红的旺盛毛发肆意飞舞!偏偏在面具之后藏着的却是一颗颗密密麻麻的眼珠!
每一颗眼珠都由一根根的血管紧密相连透过面具在看着李月白。
也似乎这些眼珠来自于众生之中的每一个普通人!
而单单的一颗眼珠看着李月白算不得什么。可当无数只眼珠都把目光投向她的时候,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呼吸渐渐有些沉重!
随后,她手中升起一团燧火直接将这珠子给烧了个干净。
汤奋见她如此也是有些不解。
不过李月白这么做,他也能理解。毕竟这珠子本身就很邪性!
李月白则是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张面具看向汤奋道:“本地之中,可有人供奉面具之类的东西?”
汤奋不太明白这位炼气高人为何这么会问,但想了想后摇头道:“我闻所未闻。”
见他的确不知,李月白没有再问,只是把刚刚看到的那东西的样子记在了心里。
随后,李月白也没有客气收下了汤奋给的银票打算离开。
汤奋倒是心中有自己的一打算,是想着多留李月白几日。毕竟,这种炼气高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见几回。
于是他便道:“先生可否留几日再走……明日小女出嫁!到时我府上也会热闹一些!我也想请先生做我女儿的证婚人!”
原本李月白也是就要打算离开的。
只是这趟出来,也相当于就是一次游历。没必要急着赶着继续南下。
而自出京城之后,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人冷冷清清赶路,偶尔图个热闹沾沾人间气儿也好。
那边汤家小姐在吃过一些东西后,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向着李月白走了过来行了一礼道:“小女子汤汐见过恩人……李先生!”
最后三个字她说的有些犹豫。
原本她应该是要叫出李姑娘三字,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爹都叫她一声先生,且刚刚她也听玉芝如说了,这位高人好像更喜欢别人叫她先生。
于是她也这么叫了。
李月白闻言难得笑了笑点头示意。
这一幕让一旁的邓逊看得像个呆头鹅一样。
在他印象里,自和李月白接触这几日以来她几乎是没有笑过的。他自以为她是不会笑的。
他觉得,要是李先生平时多笑一笑,那路上的风景会更加让人愉悦。毕竟看先生笑,那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随后,李月白和邓逊就随汤奋一起走出了汤汐的闺房,暂时落脚在了汤宅。
夜晚时,汤奋又摆了一桌酒席招待李月白。
或许是京城以下已是逐渐向南方靠拢。大乾皇朝的南北诧异也在饮食上提现了出来,一些食物在过分的放了糖之后,李月白吃的并不是很习惯。但大部分的食物,她还是很喜欢的,相当的有特色。
酒席散开后。
月色正好,李月白难得几日以来安静下来,在汤宅的后花园逛了起来。
后院之中,倒是栽种了各色的山茶花。
月光之下,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只是李月白在后花园刚走几步路,却独独听到有人在后花园里唉声叹气。
一遍叹气,一边还哭哭啼啼。
李月白朝哭声看去,就见一身荷绿衣裳,娇小可人的玉芝如在两颗枯萎的白色山茶前哭的梨花带雨。
似是察觉有人过来,玉芝如连忙收敛了哭声,一边用手帕轻轻抹去眼泪,一边看向李月白道:“让先生笑话了……只是两颗去年栽种的花死了!我心里有些难受……”
李月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两株山茶花若有所思道:“其中一株是汤小姐栽的?”
玉芝如先生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她显得有些尴尬,不着边际回了一句:“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们本地女子未出阁之前要盖盖头的说法。走个路都不方便。要我说,那些个窑姐可是最喜欢盖着盖头招揽客人。”
“盖着盖头走路是不方便…… 人活着快乐最重要。所以大多时候,一切让你不快乐的东西都可以扔了。”
李月白回了一句。
玉芝如闻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又看了看自己头上半盖着的盖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