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骨无奇已死。剩下他手下那些喽啰人数虽多,已经不足为惧。
也只有众山匪中那位黝黑汉子对着众山匪道:“弟兄们!你们跑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对方不过就一个……而我们……”
他再回头时却发现就只有自己还留在原地。
在犹豫片刻后,他也随着众山匪往山下逃去了。
众商队的人没有去管那些山匪,而是纷纷看向了金午。此刻的金午心情比之先前更为复杂。
有人看着他道:“金大哥!穆多头家可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你怎么就……哎!”
有人为他惋惜 ,感叹他误入歧途做下做事。
但更多的人则是怒目看向他。
而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穆丽。现在头家死了,那么她就是新的头家。如何处置金午,众人都会尊重穆丽的意见。
穆丽没有说话,而是将手里的刀扔到金午面前。
还跪在地上的刀看看穆丽,又看看刀苦笑一声道:“阿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印象中你也还算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如果想要一个体面,你知道该怎么做。”穆丽冷目看向金午。
金午颤抖着将刀拿起,但最终又放了下去。他到底只是个懦夫,连给自己最后一次体面都做不到。
他看向白念隙道:“白小兄弟,你能不能给我一个……”
“金午!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白念隙冷笑一声说道。
昔日金午可是最看不起他的,这会他竟然连死都要求他,只会让白念隙更看不起他!
金午又用乞求的眼光看向商队的人。但没一个人肯站出来。
最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李月白。
但青鸩却是先李月白一步开口嬉笑道:“你要求死啊!好啊我来帮你!”
她说着手指尖弹出数道丝线直接将金午的四肢给洞穿,将他打成残废。随后她又拿出一个小药瓶将其中的粉末倒在了金午的伤口上。
青鸩杏眼含笑笑的明媚:“嗯……忘了告诉你了。你是会死,但是死的会很慢。”
也与其说那些是粉末,不如说那些是某种毒虫的卵。毒虫的卵在触碰到人的血肉之后,立刻便孵化出来,然后一点点啃食起金午的血肉。
青鸩又道:“你这样的人呢……想简单求死都是便宜你了。”
金午面露恐惧,疼的大声叫了出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虫一点点撕咬着自己身体。
“诸位……我求求你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给我一个痛快吗?”
金午看向众人说道。
但却没有一个人去搭理他。
这时,穆丽和一众商队以及同行的人则走向李月白道:“多谢姑娘搭救!”
南蛮的人大多数都是很重恩义的。当即穆丽道:“姑娘如何称呼?以后若是你需要我们帮助,我们一定帮忙。”
“李月白。”李月白回道。
“姑娘是中原人?”
穆丽诧异。
她看李月白的打扮还以为对方是南蛮人。
不过此刻李月白救了他们所有人性命,她是不是中原人也就不是无关紧要了。穆丽看着李月白这一身南蛮服饰道:“姑娘穿着南蛮衣服,在南蛮地行走,也确实会省去不少麻烦。”
众人不再去管金午打死活。
而是用盒子装起穆多的脑袋,抬着他的身体下了山。
南蛮之地,礼仪方面并没有中原人那样的讲究。人死了非要大半土葬才行。
南蛮之地则流行各种葬法,且都比较简陋。
就比如大家将穆多的尸体抬下山后,堆了一堆柴火,将他的尸体给就地火化。
随后李月白就看到商队的众人就地架起锅,抓来山上山匪养的牛羊宰杀起来。
这惹的李月白有些不解。
青鸩则向她解释道:“南蛮各地各自的风俗也是不太一样的。但总之都不会像中原那样大办。而大多地方在安葬人之后,都会载歌载舞,杀牛宰羊。”
“还有这样的说法?”
李月白算是又长见识了。
“据说只有这样,南蛮人死后才会回归蛊神的怀抱,重新轮回投胎。”
青鸩给出解释。
约莫一个时辰后,锅内的肉已经煮好。而穆丽则是用匕首切下一块最肥美的牛肉,用盘子盛好后拿到了李月白面前。
其余商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