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来的时候再带点下酒菜就对了!”
“确实,这怪我了。”
一身素衣白裙的李月白笑着摇了摇头。
这会的她酒意稍稍上了头,虽然脑袋还清醒的很,但脸颊上染来一层红晕。她微微一笑,两个酒窝显现,本就精致的容颜变得更加动人。
赵彻看着这一幕,微微有些发愣。
一瞬间,他似乎觉得不需要谁能下酒菜,甚至不需要再喝酒,或许两个人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也没什么。
但到底他已经过了不再年少的年纪。知道有些事情,便也知道想想,永远不可能是现实的。
,!
有些界限非要硬着去突破,那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想到这里,赵彻有些释然。
兴许,作为朋友,以后能有机会坐在一起喝喝酒也是好的。如今日这般,他已经极为满足了。
想到这里,他端起酒对着李月白笑道:“谢谢。”
李月白似乎从他的笑容中也看出了什么一样,笑道:“没什么的。”
这一夜,御书房之外的侍卫总能从外面听到些皇帝赵彻奇怪的言语。
比如什么“老子不做了皇帝了”,“老子早看这些鸟世家不爽了”,“老子就是老子……老子天下第一”……
侍卫们都是赵彻的贴身护卫,且只听剑首羿道成调遣。
侍卫们听到这些言语,也是面露奇怪之色面面相觑起来:
“我们陛下这是,在跟人喝酒呢?你有看到有人进去过吗?”
“没有。没看见……”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也不知何时,剑师羿道成出现对着侍卫们缓缓道:“今日……你们便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不用羿道成说,他们自然也是不敢言语的。若是让陛下知道,他们到处胡乱言语乱嚼舌根,必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御书房内,当远处地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
趴在案牍上的万兴帝赵彻悠悠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隐约记得昨夜好像是自己先醉过去的。
但御书房内,却有着些许残香,似乎李月白也才刚刚离开。
“真是……像做了个梦一样。”
赵彻有些感慨。
这一夜清醒之后,他便马上就要做回皇帝的身份。
御书房外,有太监前来禀告道:
“陛下,几位娘娘都在外面候着呢。”
“朕知道了,让她们就继续候着吧。朕,要回看几天前批过的折子。”
赵彻重新恢复成了那幅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
……
十一月的季节。
京城迎来了又一次的大雪。
李月白早已见怪不怪。
但今年不一样的是,即便是下着雪也依旧有百姓自发的为长公主赵萱吊唁。一些女儿家,也抛开俗世的观念,化着那位长公主生前曾化过的妆走在大街上,算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吊唁长公主。
这使得今年的冬天,格外有那么些不一样。
也许,不知不觉间,京城的风气潜移默化就被这位长公主给改变了一些。
李月白看着窗外又一队走过吊唁长公主赵萱的百姓,将视线收了回来。
近来京城的世家是老实了许多。
但邪祟的事情,却需要她一刻不停的去处理。
只是今日,才看了几份各地传来的密报卷宗后,李月白一双柳眉就紧皱了起来。密报是外出的神灼卫少司发来的。
如今各州之中,都有玉司炼气士才能解决的邪祟危机爆发,这使得诸多少司才前脚处理完一件事情,后脚便又爆发了危机,根本无瑕赶回来京城。
而大灾还未真正降临,就已经让神灼卫应对的有些疲倦了……
也其实根本问题在于,京城也好,或是各州各地的一些世家也好,邪祟危机爆发后,他们根本就不出力。
就拿京城来说,世家们不但不出力,甚至还要整一些幺蛾子出来。
也看似李月白前段时间是整治一番世家后占了上风……
但也不过就是仅仅震慑这些世家不作乱的程度。
现在的李月白也是相当心累的。
一边她要坐镇神灼卫顺带处理京城附近的邪祟事件,一边却还要分出心思和这些世家斗。
正当她看着卷宗思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