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了。”
李月白开了口。
看似裴乔儿提的条件很不利好她,可到底这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不说裴乔儿是丙铜炼气士,本就比丁铁炼气士的曲康安修为高,即便后者是丙铜炼气士……有浩然正气加持的裴乔儿几乎就是丙铜这个行列无敌!
“剑出!”
裴乔儿缓缓开口,不带任何感情。
一把通体游白的剑出现在了她面前,正就是她用浩然正气凝练的那把剑!但此刻随着她情绪变化,这把剑也发生了变化……
带着一种冰冷和癫狂的姿态,这把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顷刻就削去了曲康安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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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乔儿走上前去,一只手手提起曲康安头颅,另外一只手操纵剑划破自己手指在曲康安脸上也画下两道血痕。
这两道血痕像极了裴乔儿的血泪,她冰冷道:“自此之后……你我两清!我……不杀你娘!”
话罢,她将头颅扔在了地上。
她看向徐然,然后缓缓又道:“毕竟是我喜欢过的人……就将他的尸体在这里放上三日!三日后!我来替他收尸!在此之前,谁替他收尸……我杀谁!”
徐然一边为儿子的死感到难过,一边却也不敢去看裴乔儿。
她觉得,这个状态的裴乔儿一身邪气,一点都不像个正派人士。
发泄完了情绪,裴乔儿又扑向李月白哭了起来,似乎这个时候她在面向这位长辈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又像个孩子。
“姑姑……我难受……”
裴乔儿情绪激动,一口血从她喉咙里涌了上来,晕倒在李月白怀里。
“木老大……乔儿丫头没事吧?”
黄奎用神念问李月白道。
李月白回道:“只是有些急火攻心没事。”
“木老大……刚刚乔儿这丫头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对于乔儿来说?”
黄奎走到了李月白身边叹了口气。
裴乔儿的性格本就是亦正亦邪,刚刚她那个样子,黄奎多少有些担心。
李月白摇了摇头道:“人总得成长!人这一辈子总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吧?比起看她难受,我们也难受!也总比被曲康安骗了,被他得手后强吧。”
黄奎闻言也是无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李月白一边将裴乔儿抱起,一边也在感叹,只是一晃多年这丫头也成大姑娘了。
时间这东西,真是不值钱。
她目光渐渐又看向了徐然。
后者已然是吓得六神无主。
现在都她不知是该哭还是害怕,也不知是该为儿子的死感到难过,还是要为面对这位神灼卫总掌司大人感到害怕!
她已然没有先前开心的姿态。
她跪下对着李月白道:“掌司大人……我……我……”
“怎么你们母子说话都是一个德性?就喜欢结结巴巴说话吗?”
“不……不不不!掌司大人……我只是死了儿子有些难过!”
徐然对着李月白说道。
徐然跪在地上,把头放的很低,她很想哭出来,可到底又不敢真的如此。
“你走吧。既然我侄女都说了,不为难你……那便不为难你。”
李月白缓缓说道。
“谢……谢过掌司大人!”
徐然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她根本不敢起什么报仇的心思!或者说这个报仇,根本就是无望的!
甚至对于这位李掌司大人来说,她徐然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两者的差距就像是太阳和一滴水珠的差距!
一滴水珠如何能熄灭太阳呢?
这是令人绝望和窒息的!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徐然觉得自己活着都是一种痛苦了。
直到李月白抱着裴乔儿,和黄奎一起离开雷佳府邸。
徐然才缓缓站起身,看着儿子的尸体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很想替儿子曲康安去收尸。
可裴乔儿说了,三日内谁东西不准为他收尸。
她都这么说了?
徐然哪儿敢呢?
雷府之中众宾客也陆续离去了。但最为尴尬的就是雷府众人了。
不说那位准新娘雷豆蔻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准夫婿死了。现在雷家也躺着曲康安的尸体,关键谁都不能去动……
这就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