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几个衙役看向李月白惊的说不出话。
同样惊掉下巴的还有童彰几人。尤其是童彰,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几乎不说话的白衣姑娘,竟然会是炼气士!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你可知我们是官府的人?”
“你想做什么?”
“李姑娘!以为我们也在你这儿买过书!你……你看着这个面子上……也该……”
几个衙役显得害怕。
李月白思索少许则道:“回去告诉你们衙门老爷,自己做过些什么,吞了多少银子最好自己吐出来。不然……待有专门的人前去秋后算账,后果自负。”
她没有多言语,说完这话径直回了书屋。
也在这天之后,这间开了十多年的书屋关了门。
但是同样的,在这不久之后,那位县令马上被郡府上的官员给查办,百家帮的那位帮主也被放了出来。
可也是自那以后,那间书屋却再没有开过。
有人议论起那位白衣姑娘的身份。
有人说:“那位白衣姑娘是炼气士……这不会是附近哪个修行宗门下来的炼气士吧?”
可马上有人反驳道:“不对!若她只是附近宗门的炼气士,如何能让郡府上的人过来查办县令?
“难道是那位神灼卫总掌司?”
有人语出惊人!
但相信这个说法的人却没几个。
童彰呢,此后也经常会过来这间书屋。只是直到他年老乃至去世,都没有看到这间书屋再开过。
但其实无论是哪种说法,李月白明白她都没法以普通人的身份继续待下去了。对她而言,她也就只能换个地方了。
……
说是换地方,其实她是顺道来到了来阳县去找田喜娃。
如今的田喜娃,在他所在的村子里已然算得上是高寿了,已然年过八十。
但其实他明白,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一直高寿下去。
只是……
普通人终究是要比炼气士早一些死的。而什么时候死,田喜娃至今还想不明白。
早几年间,喜儿死了,接连跟着大儿子也死了。他想着等过个几年再以田喜娃身份死去。
可偏偏去年出了变故。
一向做粮食生意都很稳定的二儿子,却出了变故。这其实也和近两年的大旱有关。
一场大旱 ,说到底粮食是涨了价格的。只是现在他二儿子田青舟大身上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那股子江湖义气。
因此大旱之中,他不但没有给粮食涨价,反而降了价格。
这当然是利好百姓的事情。
可问题是,你这么做不就是砸其他粮食商的饭碗吗?他们乐意吗?
所以几乎这件事情之后没多久,田青舟就被人给暗算打了脑袋。要是尚且年轻时的他,待伤养好定要去找那些人拳头招呼他们一番。
只是……
田青舟也老了,如今也是五十快年近六十的人。
况且他受了伤后,至今都卧床在家。已然在郡府做了官的外甥成来阳听闻这件事情,倒是急匆匆从外地赶了回来。
可纵然你在外地当官了不得。可是在这里,在来阳县……那些个粮食商坑瀣一气,你又能拿人家怎么样?
这些个事情愁的田喜娃不止一次想动用明慧的身份,帮田青舟和外孙一把。
可一旦他用起这个身份,这就意味着他彻底要放弃田喜娃的身份,也以意味着田喜娃死了。
由此,他又不愿意去做回明慧。
但这似乎又成了一个死局。
变成明慧,就意味着彻底断绝和田家人的关系。
可不变……
一个年过八十的老人又能做什么?
还是在那棵老树下,李月白看到了树下发愁的田喜娃。
“还是想不明白吗?”
李月白同他坐在一起,笑着开了口。
后者摇了摇头叹气道:“想不明白。无论怎样我似乎都放不下田青舟他们……”
“放不下也得试着去放下了。你能活到八十,你当然可以活到九十。只是,田青舟他们呢?他们也能活到这个岁数吗?”
李月白轻轻开口。
“所以李掌司的意思?”
“该怎么选还是要看你自己。”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