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第二节课也将要过半。
陆烟深没忘记苍渊第一句话就是“缺席两次,明年再来”,而且他昨晚还冒犯了苍渊。
外面阳光明媚,陆烟深的内心暴雨伴随着电闪雷鸣。
齐沼鸣从卫生间里出来,忽然想起来什么,“你今天有高数课?”
陆烟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齐沼鸣别开眼睛,抽了张纸巾擦干手,“偶然看到的。”
陆烟深恍然大悟,他连忙向对方求助,“学长,苍渊老师的课是不是很容易挂?”
齐沼鸣垂眸想了一下,抱歉地回答,“我考了第一,所以不太清楚。”
陆烟深眼里的光一下被风吹走,他急急忙忙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跑。重修需要重修费,而且还要再等一年。
段萧突然出现,“跟我车。”
陆烟深不知道他从哪冒出来的,只是点头如捣蒜立刻跟上。他刚退烧,身体有些绵软,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段萧贴心地调了一下空调,从车后座拿出来一个袋子放在他手里,“刚刚去买的,你这样去上课可能不太合适。”
陆烟深身上还穿着那套旧睡衣,睡衣被水洗多次,布料薄得某些凸起朦胧可见。
段萧视线不着痕迹地滑过,短暂地停留后艰难地将视线撕了下来。
陆烟深只觉得何德何能遇到这么好的舍友,除了母亲以外,他没有在别人身上体会过这样的温暖。
陆烟深悄悄抹掉跑出来的泪珠,打开衣服袋子。
段萧神色慵懒地瞟了他一眼,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方向盘,眼里是狩猎的兴奋光芒。
陆烟深脱掉睡衣,空调的冷风打在裸露的肌肤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很冷吗?”段萧说着一只手自然地蹭了蹭陆烟深的后背,感受着指尖下的细腻,他眯起眼睛,挡住了里面愉悦的光。
段萧一本正经地说:“体温还有点偏高,真是心疼,我应该去帮你请假的。”
系统面前的大屏幕上定格在段萧那只手上,真想给他剁掉。
陆烟深傻呵呵地笑:“不用麻烦学长了,我已经好很多了。”
他掏出一件白衬衫换上。
段萧暗自夸了下自己的眼光,这件衬衫衬得小猫干净无害,无形中更诱人了。
如果小猫不穿裤子就好了,段萧遗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