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态度平和得不像一位上将的模样。
然而正是这种态度,让魏芸更加确定了某种猜想,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小深还小,没给穆上将添麻烦吧。”
穆怀章听到这句话,已然明白魏芸在试探他们的关系,他打心底里敬佩这位坚强的女性,因此他找了个借口支开了陆烟深。
待陆烟深走远后,穆怀章走到魏芸病床前,拿了个小板凳屈腿坐着平视她,给予她尊重。
“魏女士,虽然很冒昧,但我很喜欢小深,现在以结婚为前提在追求他。”穆怀章放缓了语气,用最大的真诚打动这个女人,“我年幼失怙,从没有在意过谁。”
“但,我出差的时候会经常挂念他,会担心他睡不好,怕有人欺负他。”
“我这个年纪的男人谈爱情好像有些不切实际,但我……真的很喜欢他。”穆怀章想起他替自己挨的那棍子,既心疼又心欢。
真的有一个人从长相到性格都如此合他的心。
魏芸听着,眼泪一串串滚落,她狼狈极了,手上没力气。
穆怀章看出她的窘迫,主动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魏芸颤抖着手,穆怀章立刻握住她。
“是我拖累了小深。”
穆怀章从魏芸口中听到了陆烟深的过去,是冰冷的资料文字无法替代的、鲜活的陆烟深。
陆烟深读初中时就开始四处给人干小工,捡瓶子、帮同学跑腿,再大一点就去一些快餐店给人刷盘子。
陆烟深的父亲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跑了,留下一个烂摊子。
魏芸每天打几份工,有时候忽略了陆烟深。
追债的人逼得陆烟深不敢回家,只能睡在校门口,整天脏兮兮的,被同学们嫌弃,做各种恶作剧整蛊。
有时候书被丢进厕所沾了脏污,有时候书包被扔进了校内的垃圾站,更甚至,陆烟深下课迟了一步,都会被人堵住揍得鼻青脸肿。
然而每次陆烟深见到魏芸的时候,都会扬着大大的笑容,“妈妈,今天老师表扬我成绩进步,给我两颗糖,我给你留了一颗。”
穆怀章听得心揪起来,他来晚了,他不在的时候全世界都在欺负他的小猫。
门外响起脚步声,魏芸收了声,穆怀章知道她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便替她去拦住陆烟深。
“你妈妈睡着了,别吵醒她。”穆怀章拉着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