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刻,他褪去少女的衣裳,拉她陷入汹涌的情潮。
点滴清泪糅合汗渍滑落,坠在窗畔的洛阳花间,消融风中。
从头到尾,宋迢迢都不曾提及许琅城,哪怕只言片语,她虽记忆全无,仍将萧偃的心性揣测出大概。
果然,翌日宫闱里传出消息,据闻薛太妃的侄儿许二郎入宫探亲,引得京中贵眷纷纷侧目。
休说他出身望族,父亲位列三品公候。单看他一身皮相,风流倜傥英姿勃发,就不失为待嫁贵女的一则上选。
可叹这位许二郎年不逾双十,竟然早有婚配,还是贵胄中声名远扬的平遥县主,悍烈善妒,寻常人万不敢沾惹她的夫婿半分。
再者许二郎入京将将一二日,即刻又由圣人护卫归府,是以这段传闻恰如霞光烟火,极快湮灭。
宋迢迢无意探得几分消息,大抵理清原委即搁置在旁,照旧饮食起居,临到夜里,她倏地十分恹恹。
进宫三四日,每每入夜,萧偃必来闹将她,要的颇狠,她白日里常在休憩,一举一动时时有宫人监视。她稍有异动,萧偃就忙不迭追来,当日批阅的折子也挪移到蓬莱殿。
萧偃是很不喜宋迢迢离开他视线的,可他有大朝会、常朝会不提,平日还有诸种政务、筵讲需要处理。
近日因着立后一事,朝堂各派争得更狠,他不得不拨出时间,应付一波又一波的朝臣。
宋迢迢倚靠金丝引枕,翻阅闲书,萧偃端一碗西参粥前去喂她。
她别开头,全然不肯分神理会,他面上的笑淡一些,再压不住心里的猜忌,唇角微勾,眼底幽深如潭,“怎么?你的旧情人方才离京,你心里石头落地,委实装不下半刻了?”
宋迢迢缄口,侧目望向远方,低眉垂睫,极幽怨的姿态。
四遭一片死寂。
萧偃心里躁戚更重,他一旦思及她被旁人占据思绪,就觉有股莫名的、切肤的痛楚充斥全身。他右手无法压抑的战栗,脑海中紊乱不安,诱使他去拉扯她的衣带,想要通过暴戾的占有稳固他的心旌。
少女转过头,琉璃眼中波光迸裂,怒斥道:“你非要逼死我吗!”
萧偃一顿,再未妄动。
宋迢迢腰身一软,睫羽颤颤,摇摇欲坠般晃动,他神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