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胸前,恹恹垂首,极倦怠的模样。
池畔的路径被雨水浸润,漫地泥泞,他观少女的鞋袜半湿,遂抱她去就近的水榭更换。
二人沿路行来,明面不曾有外人跟随,远处自有重重暗卫扼守,榭内饰以风帘翠幕,红日斜照着檀木矮榻、白玉石小几,一室暖融之意。
高门富户设宴是常事,故尔在室内存有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萧偃替宋迢迢褪下罗袜,露出她一双赤/裸的玉足,纤细巧致,洁白如新雪,教日光照耀,遽然透出隐约的粉光。
萧偃观之,呼吸一滞,不禁道:“方寸肤圆光致致,白罗绣屟红托里。*应如是。”
话罢,低眉折腰,在她玉琢般的足踝落下一吻,唇瓣碾过如缎的肌肤,向上攀延。
宋迢迢眉心紧蹙,似欲拃挣,被大掌扣住腰肢,再不能动,过不得半柱香的功夫,少女眸光颤颤,已是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
斜晖湮灭,萧偃披衣点灯,灯火如豆,依稀照出宋迢迢卧榻的侧影,他将一榻狼藉收整完毕,含笑俯首,欲去啄吻她的朱唇,看出她避之不及,十足嫌恶的情态,不免发笑:“嫌我就罢,怎地还嫌弃自个儿?”
话落许久不得应答,却见少女双肩簌动,战栗不已,不知是怒气太过,还是忧惧太过。
他拧眉,掰过她的肩头,入目是满面潮湿的泪光,突觉心头被挞击般钝痛。
他抿唇,近乎无奈道:“我从没打算为难那名胡雏,许家二郎也会全须全尾的。”
他软硬兼施,态度强硬几分,又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宋迢迢听罢,毫不动容,依旧是落泪,萧偃瞧着,只怕她要将一身的水、一身的血都哭干,哭尽,不得不缴械投降,讨饶般发问:“月娘…你究竟要什么?隋珠和璧,龟龙麟凤,我绝无不依的。”
她眸光闪烁,泪珠涌得稍缓一些,红唇翕动似要出声,萧偃见状,强调道:“同我分离,这一条是断然不成的。”
宋迢迢轻轻瞬目,视线被烛火和泪水晕渲,模糊现出青年的面容,她听见自己开口,以一种平静又硁执的语调。
“今岁的岁辰礼,陛下尚未赠我。”
她揣摩他的思绪,继续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