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桃和徐广!
这两人又怎么会扯到一起去的?
再转过头去,香荠突然发现明月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
“明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小兰担忧地问道。
香荠却知道,明月是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香荠心中一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明月,你还是先回去——”
明月却转身扯住了香荠的衣袖,恳求道:“香荠,救救她好么?你这样聪明,定然有办法的!”
明月看向那边,眼里已噙满了泪:“对不起,我知道你恨彩蝶入骨,知道碧桃是彩蝶的人,也知道另一个公子可能是咱们惹不得的贵人,可我真的——”
小兰不解地瞪大了眼睛,即便平日里和明月关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急了起来:“明月姐,想救自己去救便是了,我们主子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如何处理的了这些事!而且碧桃平日里没少跟着彩蝶做恶事,那日彩蝶提议要我受梳洗之刑的时候,碧桃也在边上看着,要我说,这也是她的报应!”
香荠心中咯噔一跳,又惊又怒道:“你说什么!那日,他们竟然对你行了梳洗之刑!”
梳洗之刑是前朝传下的极刑。先用开水烫伤犯人皮肤,再用铁刷子将犯人身上的皮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
便是对杀人越货、罪恶滔天的罪犯,这也是极为残忍的刑罚,小兰又有何罪,要受此刑罚!
小兰看着香荠逐渐变红的双眼,连忙安抚道:“没有没有!刑罚刚开始,大公子便说太恶心了,叫人停了!不然奴婢如何能活到现在——”
香荠几乎怒极,可看着明月愈发苍白的眉眼,和另一边徐广猥琐至极的笑声,还是迅速冷静下来。
“报应,报应——”明月失魂落魄地捂住耳朵,无力地蹲在地上:“是,都是报应——”
小兰被明月的反应吓了一跳,无措地看着香荠。
香荠沉默了一晌,沉声道:“不是的,这不该是哪个女子的报应,只是那些贵公子施加的罪!”
在小兰慌张的眼神里,香荠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踏出去,厉声斥责道:“谁家的孟浪公子,竟然这般无礼,敢在我陈府欺辱婢女!”
徐广正欲得手,忽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唤醒的小家伙迅速塌了下去。他气急败坏地放开手里哭泣不止的婢女,任她惊叫着跌落地上,提着裤子叫骂道:“是谁!敢坏爷爷的好事!”
碧桃惊叫着跌落倒地,却没有用手护住头,只两只手死死裹紧破败的衣衫,眼看着要被地上的尖利石头撞到头部。
小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本就有些心虚,见此场景连忙快步上前扶住碧桃。
碧桃惊魂未定,只不住地颤抖道谢。
小兰别扭地把头扭过去,不愿回答,只等碧桃站稳后,快步退到香荠身旁。
徐广看着又一次塌下去的家伙,骂骂咧咧提上裤子,看着香荠的脸,迷惘了一阵,突然笑道:“爷想起了来了,你不就是陈子盛那个貌美如花的通房?怎么,是不是不愿看爷临幸别的女人,那爷今日要了你可好?”
徐广本就垂涎香荠美貌已久,说着便忍不住向香荠走去。
小兰连忙上前,护在香荠身前,抢白道:“我们香姨娘如今已是大少爷的姨娘,还请这位公子放尊重些!”
“滚开!”徐广烦躁地大力将小兰推到一边:“姨娘而已,又不是正妻!我平南侯府想要什么女人,陈子盛他只会巴巴地送上来!”
平南侯府!
小兰和明月皆是一怔,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大的人物。明月突然升起满心的后悔,刚要开口说什么,香荠却按住了她的手。
香荠蹙眉看了一眼徐广,确认小兰无事后,低声对明月道:“明月,你送碧桃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碧桃身子微微一颤,感激地看向香荠,嘴唇颤动了许久,都未曾说出完整的话来。
明月看到香荠的眼神,知道她心中已有成算,自己在此处也不过是妨碍,还不如快些回去搬救兵,说不定还能帮上香荠一二。
明月只点了点头,快步扶着碧桃离开。
徐广倒是不以为意,再见香荠后,他便又觉得碧桃的姿色实在是配不上他侯府公子的身份,竟对香荠多了几分耐心,只笑着靠近香荠,道:“怎么,支开旁人,好方便对我投怀送抱?”
小兰捂着方才被徐广捏痛的胳膊,刚要上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