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娼妇恬不知耻勾引的他!一定是!
就连香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一定是陈子安的,也说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
谢佳容这样想,心里虽好受了些,可看着门缝中香荠那双笑盈盈的脸,还是忍不住生起火来。
凭什么香荠这种贱蹄子都能有这样的运道,而她却还要在这方密不透风的院子里,伴着陈子盛那样恶心的夫君,长长久久的熬着!
翠竹看着谢佳容要吃人一般的神情,小心翼翼道:“主子,不如咱们回去吧?这件事牵扯这么大,还是不能冲动行事,得从长计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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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容终于不愿再去看门内那刺眼的一切,转过身去——
“无论怎样,我要她死!”
屋门内,香荠好像料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转头向外头看去。
门外空无一人。
她又转回来,心上静了几分:
“公子,我知你的心从未变过。只是眼下还没放榜,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
一阵秋风吹过,院中的老槐树轻轻摇曳着枝丫,似在述说着什么。
转眼到了十月十五,是陈家举行秋日祭祖的日子。
香荠身为妾室,又是有孕之人,这等场面的祭祀自然是不必参加的。只是苦了陈府的大小主子们,天不亮便要去山上祈福,就连身体有“疾”的陈子盛都逃不过。
碧云院和静心轩上下对陈子盛的病瞒得密不透风,可香荠大概也知晓,陈子盛的病估摸和谢佳容有脱不开的关系,聪明的没有去问。
香荠月份已愈发大了,虽因控制着饮食,身上没有丰腴多少,但双腿却已浮肿了起来。
小兰为香荠揉捏着酸胀的双腿,问道:“姐姐心底到底是如何想的?真确定要和二少爷一起走了?”
香荠心里却乱得很。
她知道秦妈妈背后的那位,定然也不会给她委屈受的,可她又怎能拒绝和二少爷这样风姿毓秀之人共在一处呢?
她已没了身契的限制,眼下哪怕背上私奔的名声,哪怕是没有名分,她亦然是高攀了。
“且看这次秋闱,二少爷的名次吧——”
若是二少爷中了,自己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拖累他的。
香荠这样想着,心里又安稳了几分。
这一场祭祖足足进行了五个时辰才歇。
陈家众人在寺庙里用过没什么滋味的斋饭,才回到府中。徐氏虽也疲惫,但一路上也是强笑着,说着些今日巫师问爻时,那贝壳竟冒出了屡屡青烟,是吉兆一类的吉利话。
因着在人前,陈青雄不愿驳妻子的面子,却也是默然不语。
陈青雄想着今日徐氏主管的祭祀大典的排位,竟胡乱把子安排到了旁支庶出子弟的后头,真的是糊涂极了。
去年她明明还求着把子安记在她的名下,怎么便如此糊涂起来,就这么见不得二郎的好么?
即便是今年中不得,那还有往后呢,二郎如今已是康健之躯了,最差也能在江州府做个文书的官职。她这般短视,难不成要二郎怨恨起陈家不成!
这样即便二郎高中了,又愿意给族里几分好处呢?
一行人心思各异,刚刚回到府上,便看到府里的门房却急急跑了过来,对陈青雄和陈子安道:
“老爷,二少爷!刚才程大人派旁人来传话,说府衙里贴出告示了,说因黑市上有人贩卖假榜,弄得人心惶惶,为了安稳各学子之心,今日白日便提前三日发榜了!眼下已经到了发榜的时辰,叫咱们去看呢!”
陈青雄有些疲惫的神色顿时一振:“程大人派人来,可有说子安的名次?”
那门房傻傻摇头:“没有,程大人叫咱们自个儿去看。”
陈青雄急道:“那你可去看了!”
门房傻了:“小人若去了,谁守着陈家的门啊!”
“你!你!”陈老爷险些要被这群不知四六的小子气死,没好气地对身边几个小厮喊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派人去看榜!”
陈子安忙道:“父亲!还是我自个儿去吧!”
“好!再多几个小厮一起去,和子安一起找他的名字!快去!”
陈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
陈子安匆匆拜别父亲,连忙动身,和昌荣以及几个小厮一同策马而去。
府衙门口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两人一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