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交给他办的第一件重事,他办事不利不说,还把自己牵扯进去,朝中大臣们都是千年狐狸成精,不会将全部身家搭在这样一位皇子身上,至少现在不会。”
损失了自己的势力,得不到新势力补充,三皇子只能捏鼻子忍下楚家的出尔反尔。
至少,楚家的出尔反尔不是在明面上的,三皇子迎娶楚家女一事从一开始就没放在明面上说,更没说,迎娶的是哪位楚家女。
面子好歹保住了。
“这样的话,三皇子更不会轻易放弃把人娶回来了。”谢云槿换了个姿势,“楚家不怕三皇子报复吗?”
三皇子是个怎样的人,在太学读了几年书的谢云槿一清二楚,面上装得再大度也敌不过骨子里的小气。
和馨月宫那位陈贵妃一模一样。
当初就因为梁煊在太学压了三皇子风头,陈贵妃便布下毒计暗害太子,还好他们谨慎,没让对方得逞。
“楚家不担心三皇子上位,也就不必担心三皇子的报复。”梁煊道。
谢云槿一愣:“这样,楚楚姑娘岂不是被楚家推出来的弃子?”
难怪要换人,敢情是舍不得养在身边的女儿。
“太过分了!”谢云槿腾的站起来,“这样更不能让楚楚姑娘嫁给三皇子了。”
谢云槿一开始只以为楚家是想用女儿换权势,现在看来,更多的,是牺牲一个女儿,平息三皇子的怒火。
再怎么说,三皇子也是皇家的人,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楚家不愿废掉精心培养的大姑娘,也不愿承担触怒三皇子和陈贵妃的风险,便将楚楚姑娘推了出来。
再给予一些好处安抚三皇子,半点不影响他们寻找下家,继续押住。
谢云槿气狠了。
拿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一口水。
那是他喝过的。
梁煊张了张嘴,咽下到嘴边的话。
喝完,谢云槿重重将被子放在桌上:“楚家太过分了,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什么好处都让楚家占了?
“阿槿,冷静些,别气坏身子。”梁煊起身,把谢云槿按回座位,拍拍他的后背。
谢云槿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余光瞄到桌上唯一的杯子,想到自己不久前随便拿了杯子喝水,脸霎时红了。
“殿下,我,我……”谢云槿指向桌上唯一的杯子。
天啦,他做了什么?
他怎么直接把殿下的杯子拿来喝了?
殿下也不提醒他。
谢云槿又羞又恼。
梁煊拿起杯子,在谢云槿震惊的目光中,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
“你……”谢云槿急道,“那是我喝过的!”
“阿槿干干净净的,我又不会嫌弃。”梁煊慢条斯理放下杯子,“再说,这是阿槿给我敬的道歉茶,我不喝完岂不是辜负了阿槿的一番心意?”
一想到自己喝了梁煊喝过的水,梁煊又喝了他喝过的,谢云槿脸更红了。
绯色染上眼尾,如玉般的肌肤上淡粉蔓延,梁煊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眸色逐渐加深。
“难道,阿槿嫌弃孤?”
“不不不,”谢云槿连连摇头,“我怎么会嫌弃殿下!”
收敛心中翻涌的情绪,梁煊敛下目光:“这不就行了,孤与阿槿,不分你我。”
直到回到侯府,谢云槿都恍恍惚惚的。
他和殿下关系好,殿下说“不分你我”没有问题。
谢云槿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本就发红的脸更烫了。
“世子,您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观棋咋咋呼呼走进来。
“有些热。”谢云槿走到窗边,让屋外的凉风吹散脸上的热意。
观棋探了探身子,奇怪:“今日降温,不该热啊,世子,真不用叫大夫吗?”
因着前段时间生病,侯府上下对谢云槿的身体都很关注。
“真不用!”谢云槿加重语气。
“好吧好吧,世子说不用就不用,”观棋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语气,“您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啊。”
“知道知道,”生怕观棋可着这个问题问,谢云槿忙转移话题,“我爹那边怎么样了?”
“侯爷那边还是老样子,今天又摔了不少东西。”
观棋和谢云槿一起长大,是侯夫人给谢云槿选的人,对谢云槿忠心耿耿,介于长宁侯对谢云槿的态度,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