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迫不及待想将人圈进自己地盘。
“我还是先回去。”长宁侯在家,盯他盯得紧,谢云槿不愿暴露他与太子交好的事实。
不然,指不定长宁侯又要他借这层关系做些什么。
纵然遗憾,梁煊也没勉强他,如今他自己身上的问题还没解决,阿槿懵懵懂懂的,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收拾好自己东西,谢云槿踏出东宫大门。
从东宫到出宫这条路,他走了无数回,非常熟悉,观棋与东宫派来的宫人跟在他身边。
“扑通——”
一声巨响从前方传来。
谢云槿停下脚步:“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东西落水。”观棋仔细辨别。
“奴去看看。”负责送谢云槿出宫,也是高公公干儿子的小夏子开口。
谢云槿与观棋留在原地等他。
没一会儿,小夏子回来了:“前面发生了点事,小公子,我们走另一边吧。”
“发生了什么?”
“有人落水了。”
谢云槿出宫走的小路,途径一处小池子,天气热的时候,谢云槿喜欢在池子边的凉亭里坐一坐,安静又凉快。
“人救起来了吗?”没遇到还好,遇到了,谢云槿没道理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淹死。
“奴已经唤侍卫来了。”知道谢云槿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小夏子第一时间唤了人过来。
小夏子在东宫当值,又认了高公公这个东宫总管太监当干爹,在宫里地位不低。
“那就好。”
“小公子是先出宫,还是在这里等一等?”
“人没事的话,我们走吧。”谢云槿没打算路面。
池子边,浑身打湿的小太监被侍卫从水里捞出来,颤抖着不断磕头:“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既没事,自行离去。”
小太监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知大人是否可以告知,救奴的是哪位恩人,奴虽没什么本事,却不是那等知恩不报的。”
侍卫想了想,没什么不能说的,道:“是东宫的夏公公。”
“多谢大人告知。”小太监又磕了几个头,在侍卫不耐烦的目光中告辞。
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小太监避开人回到住处,把湿衣服脱下来。
今日之事,绝不是一个巧合。
小太监记得,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才会跌到池子里,为了防止他出来,那人一直按着他。
冰凉池水灌进口鼻,池子位置偏僻,小太监在水里挣扎,几乎要以为,自己得交代在这里的时候,远处传来不真切的声音。
按着他的力道消失了,小太监早没了力气,他听到靠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唤人的声音,以及,那人嘴里咕哝的“小公子肯定不愿见人出事”。
小太监知道,因为那人嘴里的“小公子”,他才能捡回一条命,能被东宫夏公公唤作小公子的,只有那位。
谢云槿。
小太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他会报答他的。
出宫路上发生的小插曲谢云槿没放在心上,把人送出宫后,小夏子将这件事禀报给高公公,再由高公公传达给太子。
“去查查,是不是意外。”梁煊淡声吩咐。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尔虞我诈,有善心的人最难在功力存活,曾几何时,就有人试图利用阿槿的善心,为自己谋划利益。
还好,阿槿虽然善良,却也通透,对人的善恶,有种本能感知,那些人无一成功。
距离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顾承泽不再来太学,在家中专心备考。
太学里,同样参与今年春闱的学子,皆是如此。
渝州一事进入收尾阶段,参与此事的人被连根拔起,牵连到的京中官员不少,朝廷很是动荡了一番,直到春闱开始,才逐渐稳定。
转眼到了放榜日。
谢云槿和顾承泽等人约好了去看热闹。
见他一整日都魂不守舍,一放学就往宫外跑,梁煊帮他拎着书本,问:“阿槿今日有约?”
“嗯,嗯,承泽约我去看放榜。”
三年一度的放榜日非常热闹,三年前的放榜日谢云槿还小,侯夫人担心他被人挤到,没让他出门,今年说什么他也要去看看。
走了一会,谢云槿发现,太子还在他旁边,拎着他是书,不好意思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