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温颂到达了Vaduz,她从来没有连续开车四个小时以上,何况还是在这样下着暴雪的黑夜。困倦和疲惫涌上心间,她不得不在一旁的加油站停车休息,顺便给车加油。
程澈也给她打了电话,语气有些担心,“颂颂,我到Valsot的高速服务区了,你怎么还没到呀?”
“我在Vaduz。”她疲惫地说,“你回酒店等我吧。”
“Vaduz?列支敦士登那里?”程澈显然十分惊讶,“你怎么会在那?”
“到Starkenbach的时候封道,只能更换路线了。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休息一下就来,两个小时后到。”
温颂的声音很低,明显十分疲惫。
“你是不是傻?封道就回去啊,绕一大圈又要多开几百公里,你昨晚还熬夜,身体怎么受得了。”
程澈感动之余,只觉担心焦急,还十分后悔,当初他就该拦着温颂,不让她来。
“没事的。”温颂轻笑,“已经到Vaduz了,没多远。”
程澈轻叹一口气,对她说:“你就在Vaduz等我,我来接你。”
“别闹了。”温颂又笑,“你现在过来,我还得多等你将近两个小时,不是浪费时间吗?你后天还要比赛,快去睡觉。”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程澈又轻轻叹气,“颂颂,你知不知道雪天开车有多危险..”
“还好啦,我以前也开过啊,有经验。”温颂故作轻松地说,“你快回去睡觉,我也加完油准备出发了。听话,别胡闹。”
“别胡闹这句话应该是我和你说才对吧bb。”程澈无奈地说,“大晚上开六七个小时的山路穿越五个国家来Livigno,我认识的Iseylia,不会这么不理性哦。”
“我哪有不理智,拜托,我开很慢的。”温颂又笑,“而且你上一次世界杯赛我就没看到,这次怎么能错过。”
“错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还有明年一月的x games和世锦赛,我又不是要退役了,比赛多的很。”
程澈虽是无奈抱怨的语气,却也难掩内心的欣喜,她该多爱他,才会冒着风雪来看他的比赛。
“程澈,你怎么话这么多。”温颂皱了下眉,“我又不是只看你,我还答应了书宁要来为她加油的。”
“你啊…”程澈无可奈何,只能对她说,“好吧,那你开车慢点,实在累的话,就在附近找个酒店先休息一晚,明天白天雪停了再来吧,反正也延期了。”
“嗯好,我知道。”温颂点头应声,又发动了车辆重新上路。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接近瑞意边境的时候,温颂却在路边的停车场,看见了一辆非常熟悉的黑色AmG G63。
她正想这辆车和程澈的车简直一模一样,而且也是瑞士车牌,还挺巧,那车就摁响了喇叭,她定睛一看,车牌上果然印着一个“Zh”。
手机也在这时响了,她接了起来,程澈苦笑着说:“笨蛋,连我的车都认不出来了吗。快把车停好,我带你过去。”
“什么?”温颂惊讶地踩下刹车,“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前面的路上有积雪,你的车不好开。”
温颂立刻停好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程澈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快步朝她跑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完全包裹保护的姿势。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们身上,连发丝都染上了淡淡的白色,在黑夜之中,与周围的雪景几乎融为一体,美丽而宁静。
“真是个笨蛋…”因为太过着急,程澈的声音甚至带了哭腔,“你要是路上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办啊?笨蛋,以后不许这么乱来。”
“那我不是没事吗。”温颂被他搂的太紧,有些喘不上气,“你也是真是的,我都让你在酒店等我了,大半夜来干嘛呀?”
“来接你啊,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累了吧。”程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温柔地说道,“回去帮你按摩。”
“还好,不是很累。”温颂依旧笑着,打了个寒战说,“快回车上去,冷死了。”
回到车上,程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帮她调整椅背,让她可以躺下,递给她一杯热可可说:“还热着,快喝点,饿不饿?”
“有点。”温颂晚上本就因为要写观测报告只吃了两个berliner,又开了这么久的车,现在实在是有点饿了。
程澈忍不住又抱住了她,轻吻她的眉间,怜爱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