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别说了。”程澈意识到温颂的话虽然有道理,但实在有些重,考虑到外婆年事已高,赶紧劝她别再说话。
又对外婆努力劝说道:“外婆,颂颂心情不好,语气不太好,您别和她计较,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她也是心疼妈妈,这么多年,妈妈一直是一个人,她也难过呀。外婆,您别再插手了好不好?唐家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您这样只会让颂颂和妈妈难堪。
外婆您是不是最近在家有点无聊呀,那要不来德国玩几天?我刚好没什么事,陪着您和外公好好玩玩,你们还可以来旁听颂颂上课哦,我们家颂颂可是慕尼黑大学物理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呢,上课特别精彩,学生们都特别特别喜欢她。”
外婆听了程澈的话,倒也是听进去了几分,说道:“阿澈呀,你是真的好,颂颂没有看错人。我也知道岭远之前对不起亦珩和颂颂,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生育之恩大于天,现在人死了,再大的恩怨也了了。颂颂当女儿的,总要来尽孝。”
“外婆,生我的人是我妈,是我妈辛辛苦苦怀孕生产把我生下来的,她肚子上现在还有剖腹产的疤。他唐岭远对我有什么生育之恩,他贡献了一颗….”
话还没说完,程澈就立刻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摇摇头,让她别再说了。他已经能猜到温颂接下去的话能有多难听,也知道一旦她说出口外婆可能真的会气晕过去。
他也换了个更委婉的方式说道:“外婆,颂颂说的对,生她养她的人是妈妈,唐先生对她真的没有生育养育之恩。外婆呀,我们妈妈才是您的女儿,如果颂颂去了肯定会让她难过的,您肯定不希望自己女儿难过吧。如果唐家人上门来烦您,要不我雇几个安保人员,每天在门口守着,他们肯定也不敢来了。”
“哎呦那不用的呀。”外婆终于是听进了几分程澈的话说,“她外公也说让我不要管,但我觉得,总归他和亦珩夫妻一场,这么多年在我这里也算孝顺的,总要让颂颂去尽尽孝心。唉算了算了,你们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老了…说的话也没人愿意听….”
温颂见外婆又要开始啰嗦,立刻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丢进储物箱里,抱着程澈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