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赛场观众席的时候,那里已经坐满了人,放眼望去一片红色,除了中国粉丝外,还有许多拿着中国国旗的欧洲观众。
“天啊。”司遥小声用德语说,“程先生还真是…受欢迎啊。”
林蔚然也点点头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多人,比上届北京的时候还夸张,好多人啊。”
温颂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便觉得累,拎着cece坐到了裘暄妍边上,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裘暄妍看见她露出一个笑容,“总算来了,刚刚你不在,程澈第一轮发挥失误,第三个跳台的时候摔倒了。”
“啊?”温颂有些惊讶,“不可能吧,什么原因啊?”
“我也不知道,我听不太懂这些专业术语,一会你问问他吧。”
“嫂子,师兄想尝试倒滑1980失败,落地的时候摔了。”宋子朗听到了她们的话,对温颂解释道,“但是没关系,反正三轮呢。”
温颂听了他的话,也发出一声轻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个排名第五,心里难免失落。她不担心程澈能不能拿奖牌,只是担心他会因此受伤。
第二轮开始后,温颂的视线越过狭长雪道,落在了最高点。程澈与她相距700米的距离,她看不太清,只能看见那个站在最高点上,身穿白色滑雪服的身影。
或许因为是最后一届冬奥会,他穿上了国家队统一的滑雪服,白色滑雪服上,点缀着红色刺绣,背后是一个大写的用红线与金线刺绣而成的chINA。就连左胸口处,也有一面五星红旗和奥运五环。
明明不是量身定制的衣服,却出奇地适配他。而他的脚上,也还是七年前,温颂为他定制的那对滑雪板。
温颂看到那对雪板,笑容不经意展露,对着程澈挥手示意,相隔太远,她看不见他的神态,但依旧相信,他肯定会看到。
滑出起点的那一刻,观众席上就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加油,一时间中文、英文、德语的加油声混杂在一起,有些吵闹,却让人油生自豪。
声音有些大,cece被吓了一跳,吓得直往温颂羽绒服里钻,温颂见到cece的样子,把它装回了猫包里,低下头说:“habt keine Angst, papas Spiel hat begonnen. Lasst uns papa anfeuern, ok?”
(别怕,爸爸的比赛开始了,我们一起给爸爸加油好吗?)
cece回到猫包后不再那么害怕,趴在里面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雪道上,温颂也笑了,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柔声说:“danke, Schatz, papa muss sehr glucklich sein.”
(谢谢宝贝,爸爸一定会很开心的)
裘暄妍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从陆鸣谦手里接过希希抱在怀中,半开玩笑地说:“cece姐姐怎么这么胆小呀,不可以这样哦,你看我们希希妹妹都不怕。希希快给干爸加油。”
温颂听了她的话,无奈地笑了两声说:“被它爸惯坏了,胆小的要死。刚刚的栏杆区域还可以,尤其最后高杆那个倒滑switch right630上接cork 900 pretzel下,是目前栏杆区域的最大难度。看跳台吧。”
跳台区就在观众席的前方,场上的加油声也更加激烈,温颂也忍不住对着程澈高喊,“阿澈!加油!!”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一阵十分响亮的中文,在一群“程澈”、“Roche”、“老公”、“中国队”中显得格外清晰。
“师公!!!加油!!!”
温颂回头,果然是坐在她后面几排的司遥和林蔚然,而她们身边也坐满了中国观众,听到她们的话语,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温颂也冲着她们露出一个十分趣味的笑容,用唇语说,“danke.”
王书宁也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凑上前问温颂说:“姐姐,是你的学生吗?”
“是啊,她们都是我的学生。”温颂笑道,“左边那个女孩子,她也是阿澈的粉丝。”
“那师兄今天肯定得意死了。”宋子朗也笑出了声,“他天天跟我们炫耀说,他去你们学院的时候,你的学生都叫他师公。”
“是啊!!”王书宁也发出一声哀嚎,“姐,他还把你的书送给我们,让我们有空的时候都可以看看。我说他有病吧,他说,他天天都看,我觉着师兄就差把‘Iseylia教授之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