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彻底亮了起来,四兄弟两人昏迷,两人犹如看着恶魔一般的盯着杜荷。
卫狼和卫豹两兄弟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杜县男,敢问你这是什么法子?”戴胄一手拿着下属记录下来的册子翻看着,一边问着杜荷。
“酒是消毒的,为了给他们清创用的。”杜荷一脸脱力的模样。
“消毒?清创?”连着两个没听过词语,戴胄瞬间懵了。
作为大理寺卿,戴胄瞬间察觉到了此子不简单:“杜县男,你说的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消毒就是……”杜荷这才意识到无法解释什么细菌病毒这种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戴大人,刚才你也看见了,这几个人身上的伤口有些腐烂,消毒的意思就是将他们身上的这些东西给冲干净。”
“为何不用清水呢?”戴胄拿起笔,准备记下来。
“你见过水吧,水里是不是容易飘上来一层浮沫,但是酒呢,就清澈了许多,我觉得酒水清洗比清水清洗更干净。”
说着,想起来戴胄问的是两个问题:“还有就是清创,就是把创伤的伤口给清理干净。”
“这两个词可是杜县男自己研究出来的?”
杜荷小脸一红:“嗯?嗯!”
“杜县男,这两个词我记下来了,过些时日会收录在‘新语’中,到时候赏钱就由杜大人转交,我这就就先告辞了。”
随即戴胄起身朝着杜如晦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慢走啊……”杜荷瘫坐在凳子上,长出一口气。
“等等,赏钱?说两个词还有赏钱?!”杜荷连忙追了出去。
戴胄等人刚踏出杜荷的小院子,就看到这半大小子追了出来。
“戴大人,说新词还有赏钱?多少钱啊?”
杜如晦扶了扶额,有些汗颜,这小子怎么说到钱就这么兴奋呢。
“弘文馆有规矩,每收录一个新词,能解释通俗话语的,赏一百大钱。”
一听钱不多,杜荷也失去点兴趣:“戴大人慢走,我这有些累了,就不送了。”
“杜县男留步,我等这就……”
突然,屋内传出巨大的一声叫喊:“他奶奶的,疼啊,啊啊啊啊……”
戴胄倒是心里有数了,也没跟着回去,朝着杜如晦行了一礼,带着几人就走了。
杜荷连忙跑回屋子,只见卫虎一只手捂着刚重新包好纱布的胸脯,另一只手不停的擦着眼泪。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之前还说不怕,怎么这会成这副女子姿态。”
翠香在门外清洗着染着血迹的帕子,探头出来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少爷,我刚才给他缝肉都没哭,他个大男人还不如我们女子呢。”
杜荷哭笑不得,卫虎静静的躺在床上,这一瞬间,他都不想活了。
“行了行了,等着过些时辰,叫郎中来给你们开些药,你们几兄弟好好养着吧,我进宫一趟。”
待杜荷走后,几兄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大哥,杜少爷这手段真狠啊,我胳膊现在还疼呢。”
“大哥,我现在看到杜少爷就怕,你不知道,他叫钱多多拿刀往我背上捅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王铁蛋伤势最轻,都没动刀,就酒水清洗了一番,嘿嘿的笑着:“卫大哥,我倒是不怎么疼。”
卫虎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眼角又淌下了一行清泪,吸了吸鼻子,伸手拉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宫外,杜荷拿着李世民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一直走到甘露殿外。
“张内监,陛下现在可在忙?麻烦通报一下陛下。”
张阿难一见是杜荷,应了一声转头就进了大殿。
“跟着咱家进去吧,陛下这会正闲着。”
进入甘露殿,杜荷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拜见陛下!”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轻笑一下:“小家伙,起来吧,找朕有什么事?”
“陛下,我准备开始贩盐了,来和陛下说一声。”
“卖就卖呗,到时候把朕的这份利给送过来就行。”
杜荷搓了搓手,一脸憨厚的笑着:“陛下,我是来找你要几个人的。”
“什么人?要俩奴才?让你爹去牙侩买俩人就是了,来找朕作甚?”
杜荷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是,陛下,我是想找你要俩高手来护卫我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