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杜荷感觉全身都放松了许多,皇宫虽好,那肃穆的氛围还是有些受不了。
先是和杜崔氏寒暄了几句,杜荷走到了书房,轻轻将书柜推开,一脸懵:“爹,你密室呢?”
“臭小子,这是新宅子,哪来的密室?”
“哦哦,我给忘了。”
杜如晦坐在书桌前,提着笔带着笑看着杜荷:“有何事,说吧。”
“爹……”
杜如晦从身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打开之后,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杜荷,随即说着:“你先看看吧。”
杜荷将纸张摊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清河崔氏联合前太子隐藏的势力进行作乱,雪盐影响到了崔家的利益了,加上陛下要大力推行科举制,不再举荐,所以有了此次作乱。’
“那我娘……”
杜如晦奋笔疾书书写着什么,嘴里不经意的说着:“你娘不是主家出来的,倒是无所谓。”
说着,又递了一张纸过来,将桌上杜荷看完的纸放在油灯上点燃了。
杜荷继续看着。
‘为父有一支三十人的死士队伍,可否要用?’
杜荷看着杜如晦摇摇头:“不用,孩儿自己想办法。”
“你小子要做啥最好提前和我说一声,好有准备,别到时候莽撞了,又得给你个臭小子擦屁股。”
“哈哈,不会,我争取一次将那崔氏主家给全弄没了,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警告你小子啊,你要是盼着草原上的人跟你打崔氏,就别想了,陛下那边说不过去。”
“不用,孩儿一人足矣!”
“行吧,你去陪你娘唠一会吧,这年都没在家过,她也是想你的紧。”
杜荷到了院子里,杜崔氏正摆弄着香水。
“娘……”
杜崔氏将陶罐放下,转身拉着杜荷坐在身边:“荷儿回来了,这些时日受苦了,看看你都瘦了,娘晚上给你炖只鸡吃。”
“不……不用了,我这可能是正在长身体,瘦得快。”
“长身体就更该多吃些肉食,长的壮壮的……”说着,杜崔氏就欲起身。
杜荷连忙拉住了娘亲:“娘,真的大可不必如此,孩儿不是那矫情之人!”
可算是劝住了杜崔氏,接着就是开始随意的聊了起来,这个大人又纳了个妾,这个大人家夫人又弄了个什么琉璃。
聊着聊着,话题偏到了什么谁家孩子正月里剃头,被舅舅打了一顿巴拉巴拉的。
杜荷双眼一亮,连忙接话道:“娘,我怎么记不住有舅舅什么之类的亲戚呢?”
杜崔氏唾了一口:“本来就没有,娘是崔家旁系的子嗣,家里爹爹年纪轻轻就没了,娘这一支算是断了后咯。”
“娘,假如哪一天,我和那崔氏的打起来了,娘你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那清河崔氏何时管过我这一支的死活?他们死活和我有啥关系。”
说着,杜崔氏捧着杜荷的小脸,打量了一番,发现有道口子落了疤,顿时气极!
“怎么,是得罪了崔氏之人?你这脸上是不是那崔氏的人弄得,说说是谁?娘去帮你出气,早就想骂那些狼心狗肺之人了!”
杜荷心里出了一口气:“没……没……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吗?娘你快坐下,这传出去,将我这如花似玉的娘说成那泼妇岂不是不妙了。”
杜崔氏气喘吁吁的坐下,双手叉腰,脸色涨红:“日后若是被那崔氏之人欺负,往死里打,当年……”
“算了,当年那些事,不说也罢。荷儿,切记,在外面莫要被欺负了!”
“好嘞,娘,我知道了!”杜荷连忙点了点头。
“你去歇歇吧,剿匪回来也累了,好生休息几日,娘这边还有些事要做。”说着,杜崔氏起身朝着后院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奇了怪了,老爷也不是打仗那块料啊,怎么荷儿南征北战的。”
杜荷则是回了小院,叫来了钱多多和翠香。
“怎么样?交代你们的事都办完了吗?没被人盯上吧。”
钱多多先是一拿出了一张账单:“少爷,本来咱们也在弄冰糖,倒是没引起注意,糖粉弄了千斤上下,正好过年,我那两个弟弟回来了,亲自押送的。”
翠香也是拿出一张账单:“少爷,此时正值冬日,采买木炭也正常,也没被人盯上,弄了有五千斤上下,也是卫狼兄弟二人一起押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