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马车就在寨子外准备好了,目送几人上车之后,杜荷回到山寨内,面色凝重,阴沉的都快能滴出水。
“仁贵,陛下怎么说?有没有什么手信?”杜荷看着刚赶回来的薛仁贵,连忙问着。
薛仁贵想了想,道:“陛下说不可伤及百姓,还有就是,如今推行天下的科举还没准备好,你看着点,别把能用的人全给杀没了。”
杜荷哈哈一笑:“好。”随即环视了一圈,大声道:“特种营如今就十人,刺杀所有顾家之人,不伤及百姓,你们能否做到?”
十个人身着杜荷改良的迷彩服,站出队列,大喝:“能!”
“行,即日起,给你们三日时间,整个江南所有的顾家子弟名单我这已经有了,一会就给你们,妇孺不杀,其他的一个不留。”
“杀!杀!杀!”
杜荷转头看向另一边,大声问道:“卫狼,打听到了哪些家族和顾家联系紧密准备针对咱们了吗?”
卫狼出列,答道:“江南的这只有朱家,其他地方还有些其他家族,三日时间是来不及了。”
“如今我辽东将士陆陆续续的来这江南有三万余,给你一万五,包了朱家,看到朱家子弟,全部打断一条腿给扔回他们朱家,同样的规矩,不针对妇孺。”
“是,王!”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的回辽东,路上若是遇到拦路的,出示通关文书还不放行的,直接强闯!”
“是!”
杜荷想了想,又问道:“此番江南赈灾咱们自己带了多少钱粮?”
薛仁贵连忙答道:“抛去捐款赈灾的,自用钱还剩了五万两,粮还剩了一万多石。”
“好,算一算咱们五日的吃喝,还有回辽东路上要用的,剩下多出来的粮,派些弟兄送给韶州的周瑾,赈灾叫他看着来。”
“是。”
正安排着事务,三个侍卫押着一个浑身被破旧衣服包裹住头的人走了进来。
“王,此人不知何时混进来的,刚才一直在寨子里乱晃,被弟兄们抓住了,该如何处置。”
杜荷眉头一皱,目光如炬地扫向那被押着的人,沉声道:“先松开他,让他抬起头来。”
那人被松开后,低着头,不停的在挣扎,一直躲避着将士的手。
杜荷细细打量了片刻,这身形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抓住一个空档,伸手一薅,将这人包在头上的破布衣服一下撤了下来,突然面色一变,惊道:“李婉顺?你不是走了吗?你回来干啥?”
李婉顺被扯下头上的破布后,泪水就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地说:“我不想回长安,我跟着你吧,去辽东也行,在这守着也行。”
杜荷眉头紧锁,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退下,一众将领见状,也知趣的走了出去,开始忙碌了起来。
杜荷走上前,沉声问道:“你可知现在局势紧张,我这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你为何还要回来?”
李婉顺抬头,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然:“我知道如今我已无家可归,长安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家了,与其如此,去哪不是去。”
杜荷看着李婉顺,轻轻叹了口气,道:“婉顺,你可知,江南这处理完了,我就要回辽东,如今辽东情况还不知是啥样,很有可能就是一路奔波流离,你何至于跟着我受这个苦。”
李婉顺摇了摇头:“只要不让我回长安,去哪都行。”
“行吧,不过我现在顾不得你,先把江南的事忙完了再说吧,你回房歇着去吧。”杜荷说完,有些心烦意乱的出了屋。
……
十一月初一,整个江南道都被大唐的将士给围了起来,顾家仅仅两日,一家老小全被屠了个干净。
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江南,人人自危,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杀戮何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杜荷的特种营行动迅速且精准,除了顾家外,并未伤及无辜。这使得江南的百姓们对这位辽东草原王的敬畏与好奇并存。
朱家,作为与顾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族,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朱家的子弟们纷纷躲在家中,不敢外出。然而,卫狼率领的一万五千辽东将士,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一夜之间,朱家上下哀嚎遍野,子弟们被打断腿扔回朱家,成为了江南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祸害了这片土地数十年乃至数百年的乡绅们,全都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