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杜荷的营帐还点着蜡烛,仔细的研究着地图。
喃喃道:“东南西北全被围住了,西边还好,是自己人,这仗打的有意思了,若是不去赈灾,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这长孙冲真是个人才,这才来了靺羯几个月,把我这辽东搅得一团糟。”
“卫虎那臭小子,结了婚性子都变了,这么优柔寡断的。”
“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这边,那我就逆天行事,打得一拳开,看看这些人的本事了。”
起夜的薛仁贵看着杜荷的营帐还一闪一闪的,走了过来,轻轻掀起帘子一角,看着杜荷还坐在桌前,轻声喊了一声。
杜荷抬头一看,只见薛仁贵鬼鬼祟祟的站在营帐门口,连忙招呼道:“咋了?咋还不去睡??”
薛仁贵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困意:“王,俺都睡了一觉了,这刚醒,看你这还亮着灯,好奇过来看看。”
看着杜荷那有些红肿的双眼,薛仁贵拍了拍他肩膀:“咱们辽东将士们啥时候打过败仗,放心吧。”
杜荷叹了口气:“打胜仗不难,只是如今这辽东啊,太乱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这场面,若是不好好应对,怕是整个辽东就要重建了。”
“咱们在这辛苦了这么久,弄出来的这大好局面,毁了简单,弄点大个的炸弹出来,看谁炸谁就完事了,可是那良田,那好不容易修出来的道,不毁于一旦了吗?”
薛仁贵也不知这情况该怎么面对,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杜荷对面,双手托腮,愣愣的看着杜荷。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滚去睡觉去,大半夜的,看的我背后一凉。”
“王,你若是有啥点子,说出来也行,我在这,多少还有个人陪着你,是不?”
杜荷莞尔一笑:“行吧,你愿坐着就坐着吧,我睡了。”
说着,伸手将桌上的油灯给熄了,脱了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嘿嘿,王,咱们来个抵足而眠吧。”薛仁贵本就穿着亵衣,看着杜荷上床了,摸着黑,朝着杜荷就扑了上去。
“滚啊……这行军床本来就小,你个狗东西,别挤我啊。”杜荷笑着,骂着。
薛仁贵找了个方向,躺了下去,笑道:“王,你羞个啥?我又不对你做啥,摸着黑我也懒得回去了,咱将就将就一起睡了。”
被子有些小,薛仁贵的脚露了出来,恰好出现在杜荷的头边上。
“你大爷的,薛仁贵,你多久没洗脚了,这脚都快赶上粪坑了!”
“王,你还说我,你这脚也一股味,就像那大米饭馊了又捂了,酸啾啾的。”
“滚滚滚,滚出去洗脚去,下次若是叫我知道你不洗脚,大板子伺候。”
说着,实在受不了这味了,杜荷又起身将油灯点亮,走到床边,拉着薛仁贵就要下床。
“王,再不睡天就快亮了,睡吧,天亮了咱们再一起去洗脚。”薛仁贵搂着杜荷,一个翻身就将杜荷抱住,
恰在此时,门帘又被拉开了。
“啊……你们……你们!!”
两人一惊,同时抬起头看了过去。
……
李婉顺的目光和二人对上了,这一瞬,幽州的夜是这么的安静,杜荷听到的全是身后薛仁贵的呼吸声。
薛仁贵抱着杜荷的手感受到的是杜荷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李婉顺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怒道:“杜荷,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说完,双眼通红的就跑了。
杜荷这才反应了过来,起身鞋都没穿的追了上去。
薛仁贵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嘴里还嘀咕着:“王这脚丫子啊,真臭啊……”
李婉顺的营帐就在杜荷的营帐旁,这从江南到幽州,天气一下子就转冷了,有些不适应,晚上睡得不踏实。
杜荷和薛仁贵刚才的吵闹声又有些大,闻声好奇的过去看了那一下,恰好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回了营帐,自己坐在床的小角落里,抱着被子感觉是那么的无助。
杜荷走了进来,连忙说道:“婉顺,那个,你误会了……”
李婉顺一脸失望的看着杜荷:“之前我还在想着,你如今这般年纪,即使还没娶亲,身边的侍女丫鬟也不应该少,可是你身边一直没见到侍女丫鬟,原来你是有这龙阳之好啊。”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杜荷,竟然还是个搅屎棍,啊呸呸呸,你就是那屎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