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四,居庸关外,杜荷冷眼的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将士,冷声道:“何铁柱,说吧,为何要将消息通敌?”
何铁柱的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辩解,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声音微弱道:“王,我……我实在是被利欲熏心,那高句丽许我高官厚禄,我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他。”
杜荷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寒光,缓缓地走到何铁柱的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何铁柱的眼睛,巴掌轻轻的拍在何铁柱脸上,声音更加冰冷。
“高句丽许你高官厚禄?你猜我信不信?”
何铁柱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连磕头,一下下的砸在地上,不多时,鲜血沾满了带着雪花的泥土地上。
“你跟我时间也挺长了,若是本王没记错,你还是李靖将军的亲卫吧,当时跟了我,后面就一直跟了我。”
“你既然不说,那我也不问了。”
杜荷站起身,冷声道:“出来两个人,将何铁柱押送回京,送到李靖将军府邸,他的人,叫他自己处置!”
“长安不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吗?把人扔回去,我倒要看看接下来怎么出招。”
何铁柱声音颤抖,头一下一下的砸在地上,大喊道:“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愿意以死谢罪。”
杜荷听后,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半分的动容。他转身,背对着何铁柱,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的生死,我无心过问,我只关心我弟兄们的命,被伏击死的四千多人,哪个不是活生生的汉子!”
说着,杜荷转身,凌空跳起,一脚踹在了何铁柱的面门之上:“带走,送回长安!”
杜荷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尤为坚毅,他的目光穿过那茫茫的雪地,望向远方。
随后,两名士兵走上前来,架起何铁柱,将他拖向了营帐内。杜荷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薛仁贵坐在一旁的轮椅上,弱弱道:“王,为何不是那高句丽之人?您怎么这么笃定的就是长安的人呢?”
“高句丽?”杜荷嗤笑一声,揉了揉薛仁贵包着纱布的头:“现在我叫你去当高句丽的王,你去不去?”
“不去!”薛仁贵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那破地方待着有啥好的,要啥没啥,还整日担心咱们大唐的军队,就算叫我去当高句丽的王他爹我都不去!”
“这不就完事了吗?”杜荷一笑,“在我杜荷手底下,不愁吃穿,振臂高呼一声,自己就能当王,还去那高句丽当高官?脑子被狗吃了都干不出这事。”
“这何铁柱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比我的时间都长……”薛仁贵还是有些不解,毕竟人心难测,多年的忠诚在利益面前也显得如此脆弱。
杜荷转过身来,看着薛仁贵,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仁贵,你记着,忠诚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用行动去证明的。”
“何况这何铁柱,咱们胆子放大了去猜猜,若是这人没跟着咱们,若是我杜荷依旧是一个纨绔,这会药师伯伯还在和突厥对抗,那伤的是谁?!”
“所以说,这人,就不是咱们这个路子的,至于下场,那就看药师伯伯的了,和咱们没关系。”
“若是计较,身后之人定然会被药师伯伯给抓出来,若是不计较,那咱们到时候,指不定还真能自立为王呢。”
“何意?”薛仁贵连忙问着。
“没啥,好好养伤吧,今夜就出发,把咱们的辽东城给打回来再说。”杜荷的话在营帐内回荡,薛仁贵虽然仍有诸多疑问,但见杜荷如此决断,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遵。
夜幕降临,寒风凛冽,辽东军在夜色中悄然出发,向着辽东城的方向疾行。
杜荷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相对高句丽来说,靺羯和黑水靺羯就好对付多了,都是草原上的汉子,自己这几年打交道打的多了,一个个的啥脾气摸得是一清二楚。
天色渐亮的时候,终于抵达了辽东城下,此时战鼓擂动,战争一触即发。
“敢问对面的将领是谁?”黑水靺羯出来个将士,站在阵营前高声大喊。
“辽东军,草原人杜荷!”卫虎走出去,回了一句。
黑水靺羯那边便没了动静,军鼓也停了。
又等了一会,那人又在大喊:“我们首领叫我转达一句话,辽东城我们给草原王阁下守好了,希望来日见面,一切都能好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