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九,长安,李泰坐在龙椅上,一脸暴躁的将折子扔在了地上,怒斥道:“要你们这些官员有啥用?什么都叫我来定夺?我一个皇子,字都认不全呢,我能定夺个屁啊!”
长孙无垢站在太极殿后面,听着殿内的暴怒声,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李泰继续骂道:“你们这些大臣是真行,我父皇不在,就叫我大哥出来执政,我大哥不在,就叫皇爷爷出来,现在一个二个都不在,拉着我出来。”
“我跟你们说什么?我连国库有啥都不知道,你们叫我盖章去拨粮拨款,拨到哪?拨到你们这些人的腰包里?!”
长孙无忌站了出来,一拱手道:“魏王殿下,这些折子都是我们几位商议之下的结果,如今南方重建还需要不少的物资……”
李泰皱了皱眉:“你们商议好的你们弄就是了,叫我来干啥?当个傀儡?”
殿内众人皆是不敢说话,李泰伸手入了怀,摸了半天,扔出来一铁坨坨,怒道:“昨日在我寝宫,发现了这箭头,我怀疑是有人要暗杀我,都给我去查,看看这玩意是从哪弄出来的。”
长孙无忌捡起那铁坨坨,仔细端详,忽然瞳孔一缩。转头看向众臣,沉声道:“此事关乎魏王殿下安危,不可小觑。即刻起,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联合调查,务必找出幕后黑手。”
众臣领命而去,长孙无忌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却满是担忧。李泰虽年幼,但性情直爽,心无城府,这样的性格在皇宫之中,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
长孙无忌对着一旁的房玄龄道:“陛下不在,太子又跑了,朝中局势微妙。这箭头之事,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落入他人圈套。”
房玄龄想从长孙无忌手中接过箭头查看一番,却被不动声色的给挡了一下,心中开始计较起来,嘴上却道:“如今克明又病重,避而不出,陛下若是再不回来,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乱子。”
这时,一名宦官匆匆跑了进来,躬身道:“长孙大人,房大人,魏王殿下请二位前去议事。”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紧。二人不敢怠慢,立刻跟着宦官前往了李泰的寝宫。
李泰的寝宫内,一片狼藉。李泰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另一枚铁坨坨,脸色阴沉。
见到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进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宦官退下,然后才开口道:“房大人,你先……算了,就在这待着吧。”
说完,又转头看向长孙无忌,低声开口:“舅舅,这箭矢,我找到了三枚,如今大唐的武器都是长孙家在制造,您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吧,还是您准备要了我的命?”
长孙无忌闻言,面色一凛,急忙跪倒在地,道:“魏王殿下,这等污蔑之词,臣如何敢当?长孙家世代忠良,对大唐、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李泰冷笑一声,道:“舅舅,我当然相信你,但长孙家那么多人,你又能保证个个都是忠心的吗?这些箭矢,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制作精良,这不是你们长孙家的手艺吗?”
长孙无忌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这些箭矢的来历,但此刻却不能明说。他深吸一口气,道:“魏王殿下,此事我会亲自调查,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交给你了。不过,舅舅,你得给我保证,这件事情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否则,我李泰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您也知道,父皇呢,对我也多有溺爱,那我自然有这个恃宠而骄的本事,也不知若是父皇回来了,发现了儿子竟是有这生命威胁,也不知会不会大动干戈哩。”
长孙无忌心中一沉,他知道李泰这是在敲打他,也是在提醒他,他不能有任何的马虎。他沉声道:“魏王殿下放心,我长孙无忌定不负殿下所托。”
房玄龄在一旁看着,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一会阴沉,一会舒缓的。
李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有劳我亲爱的舅舅了。”
见这事说完,房玄龄一脸疑惑,不知这皇室之事叫着自己来作甚,看着长孙无忌离去的背影,准备也起身告辞。
“房大人且慢。”李泰开口道,“还请房大人替我转告一句话。”
房玄龄疑惑的看着李泰:“殿下但说无妨。”
“劳烦房大人去一趟杜府,和杜大人说一声,无论他们怎么斗,都别将我李泰扯进来,我只想当个纨绔皇子。”李泰想了想,将箭头扔给了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