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又是一个冬天,从胡三太爷启蒙算起,涂山明来到这个洪荒世界,已经九个多年头了。
九年多了,涂山明自从被爹娘遗弃在了五圣庙后,天为被,地为床,风餐露宿,竟然活了下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还拜师胡三太爷,村落里的族人们也没人再提“灾星降世、巫不是巫、妖不是妖,万族口粮而已”的事了。
自从“百日”后,涂山明再也没回过村落了,但是纯狐纤柔和哥哥涂山卫,风雨无阻,每日里都会来找他。
这些年,涂山明逐渐的适应了荒野求生。他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大山的孩子,成了一个大河的孩子,成了五圣庙的孩子,成了共谷的孩子!
习惯了围个兽皮满山跑,习惯了抱坨兽肉满嘴啃,习惯了躺在山洞吹风,习惯了脚丫子丈量土地,习惯了拿着鸣石当哨子。
不习惯的也有,比如天上的太阳。
…………
硕大的太阳,懒羊羊的挂在西边。
山间一片林子中央的雪地上,一大两小三个孩子,坐在一块巨大的兽皮上,正围着一堆篝火烤肉。篝火的旁边,还挖了一个火坑。
火坑上,两根三叉树枝架着一根木棍,木棍上拴着两条藤条,倒吊着一个只剩下半边的残破大石罐。石罐里,炖着几只肥硕的兔子和山鸡。火坑旁,参差不齐的插着几根木棍,木棍前段挂着开膛破肚的小鸟。微风一吹,香气四溢,还有光晕流转,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野味。
那大一点的孩子,十五六岁的模样,柳叶眉,丹凤眼,身材高挑,小小年纪就是一个美人胚子,正是纯狐纤柔。
那小一点的两个孩子,一米六、七的身高,粗壮结实的体块,孔武有力的臂膀,粗一看还以为两个半大小伙子,一点也不像十来岁的孩子。两个孩子长的一模一样,左边的那个肩膀上站着一只小鸟,正是涂山明。
三人旁边还有几个地鼠洞,小地鼠不停的从洞里探头,涂山明正在拿着一根木棍心不在焉的打地鼠。
与此同时,涂山卫正在好奇的把玩着涂山明送给他的竹蜻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丑陋的小玩意儿,一下子就能捉住那灵巧的山鸡、野鸡?
在不远处,一片黄色的烟雾弥漫在空中,模糊了远方的景象。在这烟雾中,一个奇特的身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是一只黄鼠狼,但它的样子却与普通的黄鼠狼大不相同。这只黄鼠狼的腿瘸了,毛发倒竖,犹如一个满身蓬松的独腿稻草人,显得怪异而神秘。更奇特的是,它的额头有一个黑色的狐狸印记,为它的形象增添了几分诡异。
这只黄鼠狼正站在三头奇特的野兽面前,手舞足蹈,仿佛在比划着什么。它的嘴巴里念念有词,嘀嘀咕咕,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它时不时地瞥一眼远处石罐里的食物,耸动鼻子,哈喇子流了一地。
那三头“四不像”的野兽头部像羊,尾巴像驴,蹄子像牛,角又像鹿,脖颈处还有银色的鬃毛,宛如神话里走出来的“神兽”一般。
那三头“四不像”,身披黑色的长毛,稀疏而粗硬;头有向后弯曲的一对短角,那对短角末端尖锐,散发着黑光;背部有灰茸色鬣毛,中央有一条黑色纹直达尾端;那尾端拖地,隐隐约约有电火花闪现;一对硕大的耳朵,配合着修长的大长腿,看起来很是神俊。
唯一遗憾的是三头“四不像”嘴里连乳牙都没长齐,嘴边一圈黄毛,看样子没满月。
随着黄鼠狼爪子不停的比划,黄色的烟雾里突然伸出了三根触须一样的触手,它们犹如活物一般,迅速而准确地缠住了“四不像”。那三头“四不像”的神志似乎被控制,它们的行为变得异常,不再像是平日里那些野兽的样子。
它们的眼睛无神,身体僵硬,嘴巴里发出阵阵怪叫声,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附身。那声音与黄鼠狼的嘤嘤声相互呼应,形成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旋律。
此刻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那三头“四不像”被触须缠住,神志不清地扭动身体,发出令人心悸的尖叫。而黄鼠狼则在一旁得意洋洋,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而残忍的笑容。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犹如黄莺鸣啭,正是纯狐纤柔的声音。
“大黄,你又是放屁又是施法的,到底行不行?现在鸡都炖好了,鸟都烤熟了。你还没好,还差点被电成一只烤地鼠。你再弄不好的话,这山鸡、野鸟我们三姐弟可要分了哦。”
“小姑奶奶,稍等片刻,这三头黄口畜牲在我黄圣的手里那是手到擒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