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湿漉漉的赵正昌,沈无求叹了口气,再不弄干他身上的衣物,这老头子只怕要伤风感冒了。运了运气,他施展了一个和风术,将老头子的衣物吹干,自己累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几人惊呼:“太师叔祖,你怎么了?”黄匕锋立刻上前扶起他。沈无求冲他们摆摆手,道:“没事,累了,缓缓就好了。”说着从储物戒里拿出以前午睡用的竹榻“把你们赵师伯抬上去,咱们回野鸭埌。”
赵火烈与陆一鸣一前一后,抬起竹榻,黄匕锋问道:“太师叔祖,要不我把你背回去吧。”
“不,不,不,你扶着我就行了。”沈无求摆手,他身为宗门长辈,被晚辈背着回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周炳文后知后觉的发现,马屁被黄匕锋抢先拍了。他连忙上前道:“太师叔祖,我们一起搀扶你吧。”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沈无求,一路上,沈无求双脚几乎没有着地,就被两个人提溜着回到如意居。
沈无求扶额,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黄匕锋背他回来,至少没这么狼狈,还更舒服些。
沈无求指挥着陆一鸣和赵火烈,把赵老头抬进西厢房,道:“就让他在竹榻上睡着吧,别折腾了。你们几个,今晚也在这住了。轮班留一个人给他守夜。若有异常,立刻通知我。”边说边从大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给赵正昌盖着。
这个房间,已不是当初空荡荡的模样。自从无瑕常住山上,房间里添了书桌椅子和大衣柜,还有一张上下架的双层床。
通常是无瑕带着无忌睡上层,沈无求特意为无忌装了下床的滑梯,小家伙对此喜欢得不得了。第一次看到滑梯,愣是不知疲倦地爬上滑下,玩了半天。
下面一层是林悠然住着,立夏则跑到竹寮那边,和男孩子们挤大通铺。
第二天一早,赵正昌是被孩子们锻练的嘈杂声吵醒的。他揉揉额头,睁开眼,看见赵火烈正坐在他的床前,他哑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祖父,你醒了,太好了。现在辰时二刻。你从昨天酉时初,一直昏睡至此时,我都担心死了,幸亏有太师叔祖!”赵火烈起身给老头子斟了一杯温水,然后声情并茂地讲叙,沈无求是如何派他们寻找祖父,又如何给他清洁。
“祖父,你身体排出来的污垢比我的多了许多。你如同躺在一滩烂泥里,身上又脏又臭,太师叔祖都没嫌弃。给你清洁时,他用了好几个法术,都累瘫了,他还给你服用了一粒补气丹。”赵火烈充满感激地说着。
赵正昌暗自点头,难怪他醒来后,没有虚脱后的无力感,原来服用了丹药。
赵火烈又道:“对了,祖父,你饿不饿,太师叔祖叫人给你做了精米瘦肉粥,这会儿还在小炉子上温着呢。我给你盛一些吧。”没等赵正昌回答,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地,诚实回应了赵火烈。
“不用盛回来了,我出去吃。”赵火烈看着房间里带着滑梯的双层床,猜到这个房间是沈无求的弟妹住的。
自己一个老头子,占着孩子们的房间已经很失礼了,还要在房间里吃早饭,只恐污了这洁净的房室。
草地上,沈无求与孩子们跑完步,开始给他们示范如何扎马步。从今天起,他开始教孩子们习武。周炳文三人,在不远处练习火球术。
秦樟站在竹寮的晒台上,羡慕地看着下面生龙活虎的孩子们。他已经不用拄拐杖,就能行动自如了,可是沈无求说他还不能做剧烈运动。
秦樟心中暗暗焦急,他本来就是他们几个中,年纪最大的。如今不能和他们一起习武,以后不知道追不追得上他们,会不会被大少爷嫌弃?
沈无求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他让孩子们继续练习,自己则飞身来到秦樟跟前。问道:“你也想练武?”
“嗯!”秦樟连忙点头。
“你现在还不适合练习拳脚功夫,我教你一套内功吐纳法吧。你学会了,以后就由你负责教他们。”沈无求道。
秦樟立刻道:“谢谢大少爷,小人感激不尽,一定认真学,以后好好教他们。谢谢大少爷。”说完又欲下跪,被沈无求拦住了。
“别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君亲师。以后在我面前,自称‘我’就好了,不必用贱称。”
秦樟郑重敛衽行了一个书生礼,道:“大少爷当得起我行一个师生礼!”
沈无求教完秦樟内功吐纳法,回到如意居,看见在正堂坐着的赵正昌,微笑问道:“赵老感觉如何?”
赵正昌向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