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道。
沈二姑挨着老父亲坐下,给他说起上次从娘家回去后的事情:沈二姑学会了做豆腐,一回到家就和丈夫商量。
廖大郎十分赞同,连夜把家里的旧石磨重新凿了一遍磨齿。这盘大石磨是廖家用了几代人的老物件了,当年若不是太沉重,早就被廖老头给当了。廖大郎把石磨翻新了,又把石磨上遮阳的草棚子翻新一遍。
全家人齐心协力,第三天腊月初十,他们开始做起了豆腐买卖。不同于沈大伯家大部分豆腐都批发给别人,沈二姑家的豆腐由她自己摆摊零售。豆腐是新鲜吃食,沈二姑家每天做的豆腐都卖光了。
才过了几天,沈二姑的脑子活泛了。守着豆腐摊只卖一种吃食也太闲了,她索性留出一些豆浆做成豆腐花,还有用豆腐渣和着面粉,用油炸成豆渣饼。于是豆腐摊变成了小吃摊,两文钱就能吃一碗嫩滑香甜的豆腐花。不喜欢吃甜食,还可以吃豆渣饼,五文钱两个豆渣饼配上一大碗豆浆,扛饱又美味。
这时代的人,肚子里的油水普遍少,油炸的豆渣饼比同样价格的素菜包子更受欢迎。
那段时间,廖家一家人很忙碌,天不亮父子仨就开始磨豆浆。廖大郎与廖伯坤磨完豆浆还要去酒坊上工。廖仲诚与兰花就负责煮豆浆,沈二姑负责做豆渣饼。每天,做出来的吃食大多数都能卖完,偶尔剩下一些就留自家人吃了。
每天廖家的小吃摊都能赚七八十文钱,沈二姑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家人也更有干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