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宽大的马车里坐着七个人。除了沈无求外,还有秦樟兄弟俩,他们淡定地看着书,林浩然则负责赶车。
只有立夏、石头和赵剑三个村里长大的孩子兴奋地看着车外。
石头道:“咦,这马车好像没有上次坐的那辆那么颠簸。上次我都颠得昏车了,苦胆水都吐了出来,难受死了。”
“这马车是特制的,车座我加了减震弹簧。四个轮子还用了钢制轴承,舒适度当然提高了。”沈无求淡淡道。
其实他还狠心地把他的迷你电动车拆了,外胎被他剪开,包裹到四只木轮子上。如果不是怕太显眼,他都想直接把那四个轮子装到马车上。
周炳文和黄匕锋骑着马在前面带路,卢火亮等三人殿后。一行人为了赶路,并不进城,中午到了饭点就地停下来,吃的是在相州买的包子和大饼,吴氏还给做了不少糯米豆腐团子。
一直到傍晚,夕阳西下,才找了一处适合扎营的开阔地停下来,沈无求拿出炊具,大家分工合作准备晚饭。
曾经和沈无求一起去过翠岭的四人,更是轻车熟路,找干柴的找干柴,煮饭的煮饭。
这季节没有野菜,但是他们有白菜,笋干和干木耳等干货,还有豆芽。荤菜有腊肉,也还有熊肉。在翠岭猎的两头大家伙,只吃了四分之一。天鹰戒能保鲜,沈无求还放了一些油炸豆泡,鲜萝卜等。
吃饱饭,五个大人,七个少年分开来,找地方舒展身体,练练功。沈无求把缩小的如意居,固定在路旁一块大石头背后,又用杂草与树枝作了简单的掩饰。
立夏跟着无求钻进如意居,到西屋看看,道:“表哥,你什么时候把无忌的滑梯床移出去了?咦,放了两架双层床。”
“搬到相州我就把无忌的床搬到他现在的房间里了。”沈无求道,又带立夏去看东屋,东屋只放了一架双层床,还有一张大书桌。他对立夏道:“你和赵剑在我这屋睡,那边留给秦樟兄弟俩挤一床,浩然和石头睡一床。剩下的两个床位留给周炳文他们,马车厢里还能睡两个人,剩下的一个人负责值夜。”
走出如意居,无求跟大家说了住宿安排,周炳文和黄匕锋卢火亮三个人,今晚睡马车上,每个人轮值一个时辰就到天亮了。
第二天早上煮了面条,吃过早餐,一行人还是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天黑就找地方扎营。
第二天晚轮到钟鼎和楚天阔值班,沈无求提出他也一起值班,但是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
秦樟着急道:“大少爷,我和钟师兄他们一起值夜吧,您好好休息。您现在正在长身体,需要充足的睡眠。”
秦柏也点头道:“对,对,不行就让我和我哥一人值半个时辰,也不能让您值夜呀。”
“我也可以再值夜的,才一个时辰,时间也不长,我可以明天再补眠。”黄匕锋道。
周炳文道:“就按秦柏说的办,以后咱们两班轮流。其他人就安心休息,太师叔祖你们年纪小些,要好好休息。”
大家这样平平安安赶了四天路,估计再走两天就到京城了。
第五天吃过午饭,马车继续在官道上行驶,未时初,天上乌云密布,楚天阔打马靠近马车对沈无求道:“太师叔祖,眼看就要下大雨了,咱们不能继续赶路,得找地方避雨才行。”
沈无求伸头看看车窗外的天色,点头道:“嗯,看来这场雨不小呀,告诉周炳文,找地方避雨。”
“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山洞,很大很宽敞,能进去五六辆马车。”卢火亮道,“去年我与师父经过这里,师父上那座山上采药,回来的时候天色晚了,咱俩就是在那山洞过夜的。”
卢火亮带着大家往山洞方向走,那个洞的确很大,呈喇叭状,开口宽大而洞里渐小。但是没有大路,只有一条容一人走的小路,马儿拖着车上不去。
但是这难不倒众人,先把车厢卸下来,把马牵进洞,几人合力就把车厢抬进洞里去了。
大家在洞里随意地坐着,看着洞外已经开始下的雨,寒风夹杂着冷雨,刺骨的寒冷。
石头打了个冷颤道:“无求哥,都正月二十了,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呀?!”
沈无求笑道:“咱们现在是往北走,当然冷了。你怕冷就回如意居里去,里面暖和。”
石头冲立夏眨眨眼,立夏会意,道:“那我也回屋里去,等吃晚饭时候再出来。”说着拉起赵剑一起进了如意居。
出发前,沈无求让人准备了路上消遣用的围棋、五子棋和跳棋。这仨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