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吴桐与吴三娘得知老娘的病情,吴老太太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幸好有沈锯有正六品的官职在身,认识不少官场中人。他找人查清楚了原委,原来是胡小三与赌坊做局,骗了吴春分。
沈锯出面请求知州黎承恩下令,以赌坊违规坑骗秀才家人,又伤害秀才祖母为由,查抄了那赌坊,胡小三也被抓起来送去服三年劳役。
吴立春欠的五百两赌债不需要再还了,可是吴老太太的性命却也救不回来了。
吴三娘给儿子诉说了这些日子吴家发生的事情,想到原本精神矍铄的老人,如今已经阴阳两隔,不禁悲从中来,又痛哭出声来。
出殡前一天的下午,阿武将无瑕和无忌送来吴家,他们要来给外祖母送殡。四宝年纪还小,留在城里,由已经身怀六甲的黄巧儿在家照看。家里还有一个武艺高强的菅无忧在,倒也不必担心。
等吴老太太入土为安,沈锯一家正要打道回府,沈无求却收到了石璟煊的纸鹤传书。
“宗主,我外祖家这边有大蟒蛇害人,你快来。”石璟煊信中呼道。
“阿爹你们先回相州,我去看看赵剑他们。”沈无求看完信对沈锯道。
“你去吧,小心点。春汛快来了,去年咱们用水泥筑的河堤不知牢不牢固,我也得去巡视巡视!”沈锯沉声道。
这些日子管理自家众多产业,又常常与官员接触,沈锯的气势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不再是畏首畏尾的村汉,他有了上位者的威严。
且说石璟煊这边,原来是前日石大壮夫妻俩回娘家喝喜酒归来,跟石璟煊说起他外祖家的山里,出现了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蛇,夜里会下山来偷牲口吃。它被村民发现了,还活活勒死了一个阻止它吃牲口的村民。
石璟煊和赵剑这两个初生的牛犊子,不知天高地厚就傻傻地跑去想要杀蟒。昨夜就已与大蟒交战了几次,没有能伤大蟒分毫,两人都受了一些轻伤。
战斗一直持续到今日一早,要不是有补气丹服用,他俩早就气力不支了。
大蟒蛇与他们斗了一夜仍是未落下风,这回灵力稍弱的石璟煊被大蟒的尾巴扫伤,还好他反应灵敏,没被大蟒缠住,否则就凶多吉少了。
赵剑见他俩联合,缠斗多时也奈何不了大蟒半分,就建议石璟煊赶紧请援兵。
石璟煊外祖家在五十里外的许家村,沈无求与立夏告别家人出了吴家,两人来到一处僻静处唤出滚滚,两人一虎在纸鹤的引路下,来到许家村。
沈无求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末了,石璟煊已经服下疗伤丹,气色好了一些。
“伤到哪里了?”一起跟来的立夏关心地问石璟煊。
“没大碍,被大蟒的尾巴扫到腰部,都淤青了。赵剑给我推过药酒了,我还吃了丹药,我还能打。”石璟煊翻开衣服,给大家看他腰部的淤青。
沈无求不屑地瞥一眼他,沉声道:“你们俩个能耐了啊,这么大的一条蟒蛇也敢来挑逗!”
“宗主,你不是常说要多多历练,多实战吗?”石璟煊回嘴道。
“我是让你们多实战,没叫你们不懂量力而行,出来玩命。”沈无求低声斥道。
“宗主,我们知错了,这不就向您求援了吗。”赵剑连忙道。
“可知道那蟒蛇的洞穴在哪?”沈无求问道。
“不知道,村民说那蟒蛇昼伏夜出很难对付。”赵剑回道。
几人正说着话,石璟煊的大舅舅许大强回来了,人未到先闻声:“石头,我跟你说啊,大舅这就给你们做晚饭,吃饱了你们乖乖回家去,可不准再去斗大蟒蛇了。”
许大强走进屋里,看见又多了两个半大小子便问道:“这两个又是谁?”
“大舅,这是沈二叔家的无求哥,那个是无求哥的表弟。”石璟煊指着沈无求与立夏介绍道。
许大强脸色一变,沈锯以庶民之身被封为六品官这事,早就传遍附近村镇。与靠山村有亲戚关系的人家,更是人尽皆知,他惊慌忙问道:“可是那个沈员外家的公子?!”
“是的,就是他家的。”赵剑点头道,还一脸骄傲,仿佛在说:羡慕我吧,我和官家公子是发小。
“石头!你胡闹,这可是官家公子!你居然叫来和你一起斗大蟒?!吃完晚饭,谁也不准出去!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赔不起!”许大强气得吹胡子瞪眼,出去的时候还把房门给锁了。
晚饭是许大强给送进屋里来的,放下饭菜他就立刻退出去,把门关上,其实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