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了出去，又赶紧进了屋。
夫人一回来，她就发现不对劲了。早上的事儿她已经听锦珠说过，是不是那个小贱蹄子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夫人，怎么了？”锦月急声问。
沈璃突然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捂着帕子咳了半晌，再放下帕子时，雪白帕子上艳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向来稳重的锦月也慌了手脚：“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奴婢马上去叫大夫……”
吐出一口血，沈璃觉得舒畅了许多。
她抬手叫住了要出去的锦月：“等等……”
“夫人……”锦月回身，已经带了哭腔。
“我没事儿……”
“您都咳血了，还没事儿。没事儿能咳血吗？”锦月少有的顶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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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擦了擦唇，笑了：“行了，知道你担心。我真没事儿，不是不让你叫大夫，你去百济堂叫元大夫，府里的大夫，我不相信。另外……”
她让锦月附耳过来，与她细语说了几句。
锦月神色一凛，低声应是。
出了房门后，她将锦年悄悄招了过来，让她去一趟外院给锦珠哥哥陆小树打个招呼，去百济堂请元大夫过来，又叮嘱她这事儿不能对任何人说。
锦年蹦蹦跳跳地就往外院去。
还没走多远，就被锦瑟拦住：“你做什么去？”
锦年狐疑地看她一眼，笑眯眯地道：“锦瑟姐姐，我去外院找小树哥哥玩儿。你要去吗？”
锦瑟不信：“刚才锦月找了你。”
“对呀，锦月姐姐说她好些天没回家，让我叫小树哥哥给她家里人带句话，她过几天就能休息回去了。”
锦瑟上前一把拽住了锦年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个死丫头，还敢不说真话……”
锦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锦瑟姐姐，你为什么掐……”
锦瑟心里一紧，一把捂住了锦年的嘴：“不许哭……”
“可是我疼啊，锦瑟姐姐，我做错了什么啊……”锦年含含糊糊的问，一脸天真。
锦瑟心里烦躁，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这才低声恶狠狠地说了句“不许哭，我就放开你”。
等锦年不哭了，这才松了手，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等人走远，锦年这才皱了皱鼻子，对着锦瑟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锦月姐姐也太聪明了，竟然提前知道会有人拦着她问她去做什么。她以后得多向锦月姐姐学习，什么事儿都听锦月姐姐的。在家时，她娘说过，她别的优点没有，只有听话这一项还能勉强算做优点。
想起娘，锦年又想哭了。
爹娘都死了，死前把所有的食物都留给了她和妹妹，可是她把妹妹也弄丢了。还好，遇到了好心的夫人，将她捡回了府。
没有娘了，她还有夫人。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夫人。
锦年瞪大眼，握了握小拳头，“蹬蹬蹬”地往外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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