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等吴雁院子里的丫头发现吴雁不见,报到吴老夫人那里的时候,早膳刚过。
吴老夫人懵了片刻,随即怒道:“你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连个小姐都看不住!”
她想起前几日自家女儿说要嫁给那个书生的话。
当时,她一口拒绝。
即使自家儿子现在考中了状元,当了官。可是吴老夫人心里却门儿清,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而在这之前,要投入和付出的实在太多。
她不想让女儿走上这条路。
可那死丫头不听,死活要嫁那个书生,把人家说得多好多好。
呸!好的话能勾搭她家姑娘?
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的。
吴老夫人因此关了吴雁好几天。
后来,见吴雁乖了许多,又见她不再提那书生,只以为断了她的念想,她把她说的那些话都听进去了。也就放了心。
如今,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
吴老夫人只觉得心惊肉跳,这死丫头可千万别学人家什么私奔。奔者为妾。没看见梅媛媛的下场?
“沈璃呢?要她来见我。府里不是请了护卫吗?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吴老夫人气没地儿撒,怒道。
吴嬷嬷赶紧往外走,去请沈璃。
刚出院门,就见沈璃带着一堆人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夫人,您来得正好,老夫人正要找您呢……”吴嬷嬷皮笑肉不笑地道。
沈璃沉着一张脸,看都没看她,径直进了福园。
“母亲,小姑是不是在你这里?我刚去她院子,没见着她人。你把她叫过来,我有话要问。”沈璃先发制人。
吴老夫人被这架式吓了一跳,下意识回护:“你这是做什么?这副要吃人的模样,这是这个家里容不下雁儿了?”
沈璃冷笑,让锦月拖了个两个小丫头进来,指着那两小丫头道:“母亲,我今儿早上才发现,放在妆匣子里的银票和首饰都不见了。
昨儿只有小姑去了我院子,院中下人也全部审过,这小丫头说昨天看见小姑奇奇怪怪的走的,胸前鼓鼓囊囊好大一团,似是藏了什么东西。”
不等吴老夫人说话,沈璃又道:“我院子里的丫头你觉得会向着我,也有道理。这是小姑院子里的丫头,您自己问她。”
吴老夫人心头一跳。
结合着吴雁一大早就不见了的事实,知道沈璃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她面子过不去,不想这样被沈璃打脸,于是朝那丫头喝道:“你老实说,不准说一句假话,不然就让人把你卖出去。”
那丫头哆哆嗦嗦地给吴老夫人磕了个头,道:“奴婢昨天在打扫院子……看着小姐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衣襟里似是塞了什么东西。奴婢只是个粗使丫头,不敢问。只看见小姐进了院子,立马回了房。其它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吴老夫人面色一沉,对沈璃喝道:“你个搅家精!难道这些说词就能证明雁儿偷你东西了?放肆!你这是欺负我们娘俩是吧?”
沈璃似是被吴老夫人的气势震住,突地就软和了态度:“母亲,不是我要闹。我也只是想要把小姑叫出来对质,若不是她拿的我就放心了,自然会把那万恶的小偷揪出来。若是小姑拿的,那这行为也是不对的,您该教的还是要教。”
吴老夫人哪里教得出来吴雁?这会儿正着急上火的想找人呢。
她沉下脸:“说到这里,我还正要找你呢。刚雁儿院了里的小丫头过来说,雁儿不见了。昨晚上就不见了,被窝都是凉的。你不是请了那么多护卫吗?是吃白饭的吗?”
沈璃蹙了蹙眉:“母亲说这话就有些奇怪了,小姑不见了,你怪我请的护卫做什么?护卫护的是有人进府闹事,护的是宵小摸进府。小姑一个大活人,若是有心避着护卫,自也不是难事。
不过,母亲,真不是您将小姑藏起来了?其实,若真是小姑拿的,大方承认也没什么。毕竟,那几件首饰和那点银票,我做嫂子的也不是送不起。”
“你放屁!我怎么可能将人藏起来?”吴老夫人一怒之下,连粗话都出来了。
沈璃叹息一声:“也是,不过母亲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儿小姑去我院子里,确实是找我借一千两银子来着,说她有了喜欢的人,要支持喜欢的人读书。我寻思着这不是私相授受吗?就没应。
结果,我的银票和首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