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成跟在醉红姑娘的身后,去旁边的客院远远地看了那三公子一眼,不过是一个靠着家族长辈余荫的酒囊饭袋!
他心里的那种屈辱感更甚了些。
再看到醉红依在三公子怀里,三公子的那双手搂着她……
吴惟成心里的火几乎要将理智烧光,差点提步就进去。
还是秋阳拉住了他。
最后,吴惟成还是没等醉红回去。
他步履沉重地回了吴府。
这一路上,他想了许多。
急切的想要再往上爬,爬到一个别人不敢瞧不起他,不敢让他躲着的位置。
再就是,得将醉红赎出来,放到自己后院,才算安心。
只是,醉红是花魁,要的银子肯定不少。
他能动的现银其实不多。
还有,得怎么跟沈璃说?
璃园。
沈璃坐在屋中,听着锦月的汇报,笑了起来。
这万红楼,倒也是妙。这里面的姑娘,更妙。
不知不觉间就帮了她一个大忙。
沈璃心情大好:“锦月,你明儿去找万红楼的妈妈,给醉红姑娘赎身,然后将卖身契给了相府三公子,卖他一个好,让他赶紧将人领走。”
锦月应声而去。
次日。
吴惟成数次想开口与沈璃提醉红的事,只是每每刚张口,沈璃就岔开了话题,说起了其他。
他窝了一肚子的火。
偏秋阳过来了,一脸紧张之色地看他。
吴惟成顺势离开璃园。
走了一段之后,才问秋阳:“何事如何慌张?”
秋阳老老实实的回答:“老爷昨儿不是说今晚还去万红楼吗?刚刚万红楼的妈妈让龟奴来送了信,说是有人赎走了醉红姑娘,姑娘一早就离开了。”
吴惟成大惊:“谁赎的人?”
“不知,那龟奴并没说。小的问了几句,都说不知。”
“那还不快去打听?”
吴惟成只觉得心里窝的那团火越滚越大。
特别是想起昨晚上醉红那被迫无奈的心酸样,他就觉得满心的心疼。
到天黑,秋阳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老爷,是相府三公子将人接了出去。”秋阳忐忑地道。
吴惟成只觉得心口一疼。
是他,又是他!
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被那样一个纨绔赎走,以后过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日子,吴惟成就觉得心口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这一晚,吴惟成书房里的东西被砸了大半。
沈璃听见这消息,并不在意。
她手指摩挲着手上的书本纸张,淡淡地道:“随他去吧,马上春猎了。”
锦月没明白自家夫人为什么会提到春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过了片刻,沈璃起身提笔在纸张上写了几句话。
等墨迹干了,她递给锦月:“让人送去给小侯爷。”
在这件事上,能帮着她的也就只有晏清了。
这般一想,沈璃苦笑,她欠晏清的越来越多。
本想着避开,可每回有事了还是会找他。
总是有几分利用的心思在里面。
沈璃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待得这事了了之后,她再好好谢他。
*
晏清接到沈璃的信时,抿了抿唇,掩去唇角的笑意。
待得看到信中内容沉了脸。
沈璃问他,春猎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吴惟成也参加?
他沉默地在书房里坐到了大半日,最后还是回了信。
只一个字:可。
沈璃收到信时,笑了。
果然,没过几日,吴惟成就兴冲冲地跑回来告诉她:“今年春猎,除了往年的官员,圣上又增加了几个名额。我也在其中。”
沈璃却是满脸忧色地看着吴惟成,柔声道:“夫君,春猎…很危险吧?要不,咱们不去了吧?”
吴惟成冷了脸:“妇人之见!春猎,多好的与贵人们走动的机会,不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沈璃担心地道:“可是夫君你又不会骑射,我也不会。春猎又是这种危险的活动。再何况,话本子里不常说,春猎秋猎什么的,最容易招刺客吗?”
吴惟成嗤笑:“你以后少看那些话本子,都是些什么事儿?圣上春猎,得带多少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