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脸诧异地看向晏清:“阿璃去了扬州?这倒没听她说过呀。只是前两日倒是送了些新鲜的蔬果过来。”
“最近我事情太多,倒也不曾在意这些。”
“也没听说阿璃府上最近有什么事儿啊。”
晏清的脸色沉了沉。
事情肯定不对。
去扬州这样大的事,以沈璃周到的性子,肯定会与侯夫人说一声的。
她不说,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并不太想让侯夫人知道。
晏清与自家母亲又说了几句,掉头就走。
这一回,倒没往承恩伯府去,而是吩咐谢三:“去查一查,最近承恩伯府可有什么事儿?再去他们府上问一问,看有没有知道些什么的。”
一个时辰后,谢三拿了封信回来:“陆小树给的,说是沈小姐留给您的。”
晏清皱眉接过,边拆信边问:“陆小树没回扬州?”
“没有,这小子态度有些奇怪。阴阳怪气的。”
晏清手里拆信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晏清一眼扫完信上的信,脸色当即大变,扔了信转身就走。
信纸飘到桌上。
谢三好奇凑上前扫了一眼桌上的信纸。
只有一行字:
君既无意,各自安好。
谢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闹的哪出?
但不敢耽搁,赶紧跟了上去。
晏清边往外走边问:“陆小树在哪?”
“我带您过去。”
陆小树见着面前这两人,没好看地朝谢三翻了个白眼。
晏清的威名在外,又加上他之前有让人照拂教过陆小树,虽然如今闹翻,可陆小树也不是那种白眼狼,自是不敢朝他翻白眼的。
谢三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拍了拍陆小树的肩膀:“你小子,别这副样子。我家爷这才回来,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你快给说说吧。”
陆小树哼笑:“你们倒是演得一出好戏,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
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晏清扫他一眼:“陆小树,好好说话。把你的不满说出来。”
陆小树抿了抿唇,有点儿不敢。
可是想到自家主子受的委屈,又大着胆子道:“小侯爷,小的可不敢。小的就是替我家主子委屈。”
晏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什么委屈,你尽可说来。”
陆小树眼一闭,张嘴就开始:“小侯爷是不是觉得我家主子一个女人家,身后又没人撑腰,所以好欺负是不是?”
“继续说。”
见晏清没有恼羞成怒的神色,陆小树继续道:“我看你们就是欺负我家主子性子软,一边送礼一边各种对我家主子好,让我家主子误会。又一边去别人府上下定。这是摆明了以后让咱家主子做妾。哼……她好好的伯府夫人不能当吗?还去做妾?这是多想不开啊。”
晏清抓住了重点:“我们府上去别家府上下定?”
他抬头去看谢三。
谢三摇头,示意他不知道。
晏清又去看陆小树。
陆小树嗤笑:“别装模作样了。搞得好像您不知道似的,若真不知,怎么就正巧这个时间点出了门?一句话都没留?府上见锦月的人又那个态度?”
晏清浓眉狠狠皱起:“一,我不知道下定的事,二,我出门是公务是皇命,时间点没法自己选择;三,我回府后并没有收到有锦月上过门寻我的事。所以,陆小树,这些也许是一场误会,你好好将事情的经过都讲一遍。”
陆小树仔细认真地看了看晏清。
看他的神色不似做假,心里也有些动摇。
毕竟这大半年长过不少见识,也察觉出了些不对。
立马将这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小侯爷,前些日子,远西侯府去相府下了定,说是两家早就谈好了亲事。这事儿, 还是我亲自去打听到的。”
晏清与谢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一抹惊色。
“开始本是锦珠看见了,去和夫人说了。夫人还不信,又让锦月寻人去打听。锦月寻的是我,我自是仔细地打听了一番。还怕被人蒙骗,找了不同的人打听。都是这个结果。
将结果报给夫人之后,夫人还是不信,又让锦月第二日去你们府上亲自问一问您。也是我驾车送锦月过去的。
锦月没见到您,也没见到谢三谢五,是一个眼生的侍卫过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