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欢抱着稷泽,看着神明面上尽是修炼过后的遗韵,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我得去处理些事情,你先修炼,待我处理完事情再来找你可好?”
天欢语气轻柔极了。
哪怕是上一世的圣女全部的心绪被他牵动,冥夜也不曾听过这般温和的语气。
可天欢看向他的眼中的嘲讽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所以,天欢对稷泽的感情才是真实吗?
将他冥夜置于何地?
……
天欢安抚完稷泽,见人修炼起来,天欢便悄悄地退出了寝殿,设下了重重禁制,阵法,机关。又留下了一具分身,只为保护稷泽的安全。
天欢带着身后充满暴虐气息的冥夜小尾巴来到了另一处寝殿,随后便慵懒的依偎在了软榻上。金红色的裙摆散落在身体的周围,远远看去,好似盛开的繁花。
天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歪在那里,一边修炼一边闭目养神等待按耐不住的蛟龙自投罗网。
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冥夜早在那一眼之时就知晓自己的这点把戏骗不过天欢。
更何况他也从未想过再隐藏下去。
天欢这般沉默,一直不曾开口,竟是连与自己说话都不肯了吗?
“欢妹……”
冥夜终究按耐不住,自天欢跟前一米左右的距离现了身。
他试探着伸手,似是想要抓住天欢柔美白皙的手。
只是在即将抓住了的前一秒,天欢猛地将手移开。
冥夜抓了个空。
“哈哈哈哈,欢妹有了稷泽就忘了冥夜哥哥是吗?
你我相伴数千年,只等着欢妹长大,却不曾想竟是一时大意着了道……
可欢妹,为何,为何不愿等等冥夜哥哥,为何要与稷泽翻云覆雨,同修邪道?
冥夜终究是错付了!”
冥夜来了个先发制人,企图蒙混过关,将错扣在天欢头上,将自己形容成了受害者,为自己争取利益。
奈何冥夜一个人在那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炷香的功夫,天欢却是始终不为所动。
“为什么不理我!
欢妹为什么不理我?
你早就回来了吧?为什么要把我从你的身边赶走?
欢妹忘了你我相伴数千年的时光了吗?”
冥夜不停的质问终于换来了天欢的注视。
“理你做什么?
等着你沾染了满身的泥巴味恶心我吗!
天欢生来尊贵,又怎会收用被人用过的东西?
而你冥夜那的泥巴味和腥臭味遮都遮不住!
怎么,恶心过我一次不够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就莫要痴心妄想。
若非如此,哪来的少年相识,千年陪伴?
早点去找你那泥巴味的河鲜吧,日后也莫要再来这上清天了。
我这上清天不欢迎满身孽障的生灵!”
天欢语气平静之极,但话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化作了利刃扎在了冥夜的心上。
“不,不是的,欢妹!
前世我是被人算计,是桑酒,是初凰算计了我!
她利用桑酒夺了你我的气运!
是初凰用手段迷惑了我的心神,让我将注意力放在了桑酒的身上!
欢妹,我不是故意的,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被初凰算计。
欢妹,原谅我好不好?
这一世我还是干净的,我没有碰过任何人……”
冥夜听着听着天荒的所言所行完全不愿相信。
可天欢是天之骄女,不是贱人!
冥夜知晓,在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天欢心中怎会没有芥蒂?
便是前世,天欢也好似走出了魔障,意图夺了他的权。
重活一世,天欢依旧高高在上,他冥夜却是在泥潭之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天欢又怎么会在意他的感受!
只是,思及自己无缘无故被损坏了的经脉,冥夜看着天欢的目光格外深邃,眸中黑沉转瞬即逝。
随即,面上换上了一副焦急的表情,不停地辩解着,企图换回天欢的回心转意。
然而,对此天欢却是无动于衷。
“离开吧,日后也不要再来。
稷泽惯爱吃醋,若是让他看到我与你呆在一起又要吃味了,你也不想昔日的好友同袍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