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猿人自信满满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一年的期限去修炼吧。等到你们都修炼完成后,我们再来打一场,如果那个时候还是被我捉住了,你就会心服口服了吧?”然而,他内心却暗自嘀咕着:“只可惜你仅仅喝下了一点点的螭蛙血而已,如果再多一些,那么那条巨蟒连你吹一口气都承受不住,而我也就不敢说出这样狂妄的话了!”实际上,大猿人猜错了,彭云初确实喝下了一整只螭蛙的血液,但由于当时不知道如何利用螭珠来驱散热毒,导致现在只能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功效,并不是因为喝得太少的缘故。
彭云初连忙回答道:“不行啊!我爹爹留给我还没有学习的两掌半的招式口诀,被留在张伯伯那里了!”
大猿人听后发出呵呵的笑声,嘲讽地说道:“你以为告诉我口诀招式在外边,我就会放你走吗?你竟然把老夫当成三岁小孩子一样看待!”
彭云初心急如焚,满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大喊道:“谁骗你啊!我前往上风滴山翠柳谷打算跟他们一决高下的时候,半路上碰见了张伯伯。我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就把那个口诀招式交给他了。”
晨光苦修突然插嘴问道:“他跟你说了些啥?”
彭云初回答道:“他让我转告你,如果我被你给打死了,希望你能将我埋葬在我爹的坟墓旁边。”
晨光苦修低着头沉默不语,但心里却暗自嘀咕:“果然是张真宇设下的陷阱!”
大猿人听出他俩所说属实,深感诧异,急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光苦修叹息一声,语气幽然地说道:“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简单概括起来,就是因为一本神奇的书籍引起的!”
大猿人心头一阵激荡,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奇书呢?”
彭云初道:“‘玄天宝录’!我爹爹为它在一个时辰以内,连毙九派四帮一教一会百十名高手,结果……”
大猿人截住问道:“结果没有得到,对不对?”他那张猿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此刻心情异常激动,并且充满了失望之情。
晨光苦修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得到了!只是因为当时看到盒子是空的,以为没什么价值,便立刻将其扔掉了!”
大猿人连连叹息,哀叹道:“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那部宝录其实就藏在那个空盒子里,他爹爹虽然武艺高强,但却如此无知,竟然把酒壶当成了尿壶,错失了这等珍贵的宝物!”
彭云一开始听到他称赞自己的父亲,非常高兴,但紧接着又听到他责备自己的父亲,心里就很不舒服,大声说道:“那有什么了不起!我爹曾经说过,如果他得到了《玄天宝录》,就会去找一个人,帮助他修炼上面的武功。等到那个人练成之后,就要和他好好地打一场,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些?”
话刚说完,大猿人突然仰头大笑起来,说道:“我说你爹啊,也真是……真是太有趣了!”
彭云双眼圆睁,怒声喝道:“我爹怎么了?他可是打遍了南北一十三省,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八招!你竟敢说出这样的大话?”说到他爹的时候,他全身充满了勇气和豪气,兴奋得全身热血沸腾,忘记了眼前的一切。
大猿人晒笑着说道:“我看你爹也就是个‘井底之蛙’罢了。你想想那部‘玄天宝录’,可是两百多年前,两个实力相当的高手,连续打斗了一个多月,都难分胜负的情况下,才将争强好胜之心化作相互钦佩,共同撰写而成的,这又岂是你爹那点微不足道的技艺能够相提并论的?你爹非要往秤杆上爬,别人能有什么办法呢?”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彭云初一脸茫然地问道:“我爹什么时候硬往秤杆上爬了啊?他爬秤杆去做什么呀?”
大猿人听后,笑得更加停不下来了。
晨光苦修低声说道:“没爬就算了吧。”
原来那个时候正流行着一句歇后语:“老鼠爬秤杆——自‘称’子。”这里所说的“称”,从字面上来看,应该理解为“衡量”的意思,但实际上却是借用为“称赞”或“吹嘘”的意思。
晨光苦修生怕大猿人一解释,触了彭云初的逆鳞,让这个好不容易才出现转机的场面再次陷入僵局,所以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啊。
彭云初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恼怒之色,大声说道:“哼!我就知道你这句话肯定是在骂我爹呢!我听不懂也就罢了,但你居然敢像我爹那样,和修炼过《玄天宝录》的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