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紧闭双眼,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对于晨光苦修这位威震天下的掌门,在场的众人大多都曾经目睹过他的风采。然而,对于另外三个闭目而立的老人,大家都感到十分陌生,不禁心生疑惑。唯有彭云初一人认出了这三个人的身份,他们都是威虎派的前辈长老,各自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威望。
他们一行四人站定之后,宛如木雕泥塑一般,既不动弹,也不开腔,众人不禁悬心吊胆,相顾愕然,连正准备全力一击的狄叔平,也在百忙中急投以一瞥。
狄叔平见是晨光苦修,心中虽然微微吃惊,但强敌当前,哪敢分心,一瞥之后,依然敛气凝神,向甘泉逼去!
他慢慢走到甘泉六七步的时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疾速身法,猛扑甘泉,双手齐出,连续疾点,着着不离周身大脉,端的既快且狠,看得众人怵目惊心!
好甘泉,一点也不含糊,或俯或仰,或左或右,一个身子矫若游龙,柔似无骨,任令狄叔平指影如林,就是沾不到她的身子!
狄叔平不由又惊又怒,攻势越来越凌厉。甘泉却只是一味躲闪,并不还手。
这当真是场难得一见的搏斗,众人不觉看得目瞪口呆,忘其所以。
然而就在这时,甘泉突然身子一矮,从狄叔平腋下钻过,同时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正中狄叔平的要穴。狄叔平顿时动弹不得,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甘泉拍了拍手,笑道:“怎么样?我的武功还不错吧?”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喝彩起来。
彭云初回过味来,心惊道:“好利落的身法,难得她怎练得这般熟巧!”
狄叔平一口气攻了二十多招,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着,尤其当着沈腾茵的面,教他如何下得了台!方自急怒,猛听甘泉娇喝道:“你再不知进退,罢手服输,休怪我还击了!”
狄叔平充耳不闻,仍旧一味猛攻不休!
甘泉怒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你与我小心了!”
“了”字才罢,陡然出手如电,十指齐弹,线线劲风,朝狄叔平遍体射到!慌得狄叔平不迭后退,大喝道:“泉丫头,你若有种,一月之后,到吕梁山去走一遭!”
甘泉停手冷笑道:“我迟早要去的,却不定是哪天!你先带个口信给你教主,就说金光教和穷家帮联手作恶的事,秦大头对我实说了!”
狄叔平正想说几句门面话,忽见沈腾茵掩面疾走,慌得他拔脚就追,目光瞥处,猛见大树后面窜出一个人来,正是彭云初,只见他迎面拦住沈腾茵叫道:“茵儿,你要到哪里去?”
沈腾茵陡然听出是彭云初的声音,心中一惊,脸上羞得通红,又气又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哪还有脸见他?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一低头,硬着头皮就要这么闯过去!
彭云初眼明手快,一把捉住她的两只玉臂,连连摇撼道:“你怎么不理我啊!”
沈腾茵被他这一捉,顿时急得差点哭出来,满脸涨得通红,嗔怒地骂道:“放开我!”
彭云初见她神色不对,连忙松开双手,却还是不肯让开一步,关切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沈腾茵听他说得恳切,越发觉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气得一跺脚,怒目圆睁,恶声叱道:“别碰我!”
彭云初听她如此说话,不由一愣,随即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咬牙切齿地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沈腾茵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彭云初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声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沈腾茵听到他绝情的话语,心如刀绞,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喊道:“云初哥,不要走……”
彭云初脚步一顿,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离去了。
沈腾茵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彭云初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透了他的心,可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原来狄叔平并不认识彭云初,但他曾听人说过彭云初是个很笨的人,后来又从沈腾茵那里得知彭云初总是称呼她为“茵儿”。此时,狄叔平看到彭云初傻头傻脑地拦住陈菡荚,并亲切地喊她“茵儿”,而且态度真诚,毫无顾忌。他立刻判断这